功,十几件咒印陶偶便消耗一空。
哈鲁的仪式工坊,深夜里由油之神殿制造的烛台还亮着。
哈鲁手里拿着墨之神殿出产出产的笔,另一边放着同样由这个神殿出产的各种颜料罐子。
他汲取了黑色颜料过后,在织之神殿出产的帛书之上写下了今天的实验记录。
写着写着,哈鲁就变得有些焦躁。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必须得想个办法。”
一旁在工坊内收拾东西,打扫卫生的安霍福斯听到了老师的话,突然开口说道。
“老师!”
“既然咒印陶偶不够了,我们可以再制造几个咒印陶偶啊!”
永生秘术就是他献给哈鲁的,加上他一直跟在哈鲁的身边,安霍福斯当然也知道小部分关于四阶权能的实验隐秘。
与此同时,哈鲁有时候也会就永生秘术和萨莫家族的一些问题询问他。
哈鲁头也没回:“你知道制造咒印陶偶需要什么吗?”
安霍福斯出乎意料的回答:“老师,我知道的。”
他眼睛亮起了微光:“当年真理贤者在天空神殿的事情,我都听说过。”
“最后贤者离开天空神殿的细节,我也知道其中的详细过程。”
“神血浇灌的巨像,顶着天空和神城,在王和所有人的瞩目之中远去。”
“没有人敢阻拦,那就是真理贤者的力量。”
“三阶咒印祭司的力量。”
安霍福斯站定了脚步,对着哈鲁认真说道。
“咒印陶偶是神血浇灌而成的,而制造出它的正是昔日的那些神殿祭司们。”
“当初就是这些贪婪而腐朽的人,逼得真理贤者离开了天空神殿。”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死,才迎来了今天的真理圣殿,还有新时代的曙光。”
哈鲁突然感觉心脏一紧,他听出了安霍福斯的意思。
哈鲁眼神凌厉至极的回头看向了安霍福斯,这个年纪不大但是行为举动都非常有主见的学生:“你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吗?”
而安霍福斯却丝毫无所畏惧,他好像知道哈鲁心中的想法一样。
“老师!”
“那些人都是一些腐朽堕落者,他们的死是必须的。”
“只有旧时代的残党死去,新世界才会在他们的灰烬之中燃起火焰。”
哈鲁笑了起来:“你的身份比他们高贵,你可是王权血裔的直系后裔。”
安霍福斯却说道:“没有王权血裔了,一切早就在巨怪被神灵收回的时候结束了。”
“现在是祭司和真理的时代,血脉上的尊贵,永远比不上力量的真实。”
“这是老师您告诉我的。”
“没有了鲁赫巨怪,王权血裔不过是从王座跌落泥潭的凡人罢了。”
“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您的学生。”
“一个追求真理的求道者。”
桑德安名为传道者,而哈鲁作为他的学生,一直都是以求道者自称。
安霍福斯在这里,是借用了哈鲁的话。
不过同时也代表着他部分内心的真实想法。
哈鲁听完之后,没有再用严苛的眼神看着哈鲁。
他扭过头去看着烛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其实是认同安霍福斯所说的话的,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被这些人杀死的。
这也是他不愿意再踏上希因赛,一直留在迷雾之岛上的原因。
哈鲁没有再接着说话,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但是烛火照在他的瞳孔里,倒映出的却是冰冷的眼神
哈鲁斯以看望食之祭司蓝恩为借口带着自己的学生安霍福斯出了一趟海,十几天后回来的大船上多出了七八口大箱子。
箱子在跌跌撞撞之中,被双轮车推上了悬崖上的哈鲁仪式工坊。
远远有人看到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每个月都会有几艘来自于大陆的船只,运来岛屿上需要的各种各样的生活必需品,仪式工坊的各个老师也同样会采购自己需要的东西。
当天。
哈鲁仪式工坊的地下,建造出了一个隐蔽的祭坛。
这是一个用陶之仪式术阵挖出的大洞,祭坛上刻印的是火素神术烙印,四面墙壁上是用来施展抽取神话之血的权能剥夺神术。
这是源自于权能恩赐的一种邪恶神术。
古时候的祭司会用这种神术来将敌人的权能剥夺出来,让其从高高在上的权能者成为一个普通人,被当做是对王权血裔和高高在上的权能者最大的惩罚。
这种惩罚对于视血脉为一切的权能者来说,比死还要可怕。
“哐!”
“哐”
箱子被安霍福斯一个接着一个打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