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浇愁。
在与玛瑞的对饮中,徐叶“逐渐酒意上头”,面部泛红,两眼也从炯炯有神,变作一对儿色鱼眼。
全醉不如七分醉,半醉不如七分醉;捡尸不捡全……。
玛瑞觉着徐叶这时候已经没了自持,唤来服务生送徐叶到房间休息,而她径自到李格处说明了徐叶酒醉的事。
事不关己,李格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倒是在笑,可能是觉得玛瑞会和徐叶发生些事。
他不搅合,正合玛瑞的意。
辞过李格,玛瑞来到徐叶的房间,肯定徐叶已经浑浑噩噩,关上了门。
情景灯,灯光朦胧处掩去人脸的细节,晦暗处勉强看得见房里的物什。
玛瑞脱下高跟鞋,踩着地毯蹑手蹑脚地入室,一反她日间的大胆。
在她手上,赫然握着一把黑黝黝的金属笔。
假寐中,徐叶察觉玛瑞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摇晃他。
“徐先生?你这么醉成这样啊……我们有好些事没做呢……”
她也在装醉,这女人,明明酒量惊人。
徐叶抬起胳膊拉倒玛瑞,“醉醺醺”道:“夫人,你我都是敞亮人……同床,但不入身,这底线我守得住……”
玛瑞灌了徐叶近一瓶高度酒可不是为了听这个。
在徐叶臂弯下躺了会儿,玛瑞腻味道:“徐先生,听我的保镖说,你能用扑克炸掉冬木市,不知道——真的假的啊?”
“那还有假?看好了……”
徐叶摸出一张牌,随手掷出,因注能不多,牌仅是在空中爆开,像一个小炮仗。
玛瑞暗自心惊,一时忐忑起来,是不是要继续诈话。
不过转念一想,都到这份儿上了,急流勇退不如冒险搏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