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黑的时候离开这里。
“你们知道吗?被感染成为哪种类型的无法逆转者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但是我此刻却有点庆幸,我是意识清醒的蝠啮。”
我还有人性,我还没有与人类为敌,我还没有来得及酿下大错,我还来得及重新弥补。
“我不走了。”
松竹还以为对方是觉得他们在骗人,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们没有骗你,你真的自由了!”
自由,何处是自由?她如今的意识是一阵清醒一阵迷茫,指不定什么时候陷入迷茫之中再起来,那仅有的一点人性也被泯灭了。
她是没有勇气让别人处决她,但是她更不愿因自己的自私就把同伴全部致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她如今出卖了那位大人,哪里还会有活路;出去是一个死,在这里也是一个死。
这世界如今本就是巨大的囚笼,人人都被困在这斗兽场上,所有人都是笼中的囚鸟、困兽,哪有自由可言。
她竖起耳朵,在面前的人群中辨别了一下安意然的位置。
对人说话的时候直视别人的眼睛是基本礼貌,于是她那发灰发白的眼球与安意然对视着。
她说:“你知道你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