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狐疑地看着他们,温澜一向不是那种会放弃自己争取到的东西的人,但是温初晨脸上的伤怎么也不像是威胁了温澜的样子。
“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温母试探的给她添了一碗粥,然后看温澜不为所动然后狠狠地剜了温初晨一眼。
温初晨对上他们的目光,正直的身躯莫名多了几分心虚。
他又没干什么心虚的事情。但还是默默低下了头慢慢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因为工作太累了,后半辈子想当一只开心的米虫。”温澜平淡地说,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脸上看不出喜怒仿佛就是在宣布一件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有他们姐弟俩心照不宣的保留着这个小秘密。
对于温澜做的这个决定,虽然温父温母不大理解但是还是表示尊重她的想法。于是直接宣告他们以后温家房产都留给温澜,如果他这个弟弟敢造次,那就随时把他扫地出门。
在场所有人都没意见,然后温初晨默默撇了一眼温澜,发现她嘴角抽笑了一下。
笑容有一种恶毒后妈的美让他不寒而栗。
“姐我出门一趟!”
“预报说今天是阴天,你穿个外套小心着凉。”这温柔的语气让温初晨不仅一愣,随手拿起了挂在门口的风衣呆呆的挠了挠头。
“知道了姐,那我走了!”
他越想越觉得今天的温澜格外温柔,不仅提醒他要天冷加衣,早上还对他那么温柔的笑。
难不成他这个姐姐真是转性了?
晚上温初晨召集了一帮好友参加他的庆功宴,结果回来的晚了一些正好赶上温澜规定的宵禁,于是她果断行使了权利,温初晨被扫地出门了,在花园的太阳椅上睡了一晚。
他就说温澜那个笑容绝没好事,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阿嚏!
他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幸好出门穿了个外套,要不然今天就要冻成人干了。
“喂,你还真睡着了?那我可关门喽?”温澜蹲在他旁边看着他冻的有些发红的鼻尖,但是外套里的手裹得像是火炉一样暖和。
温初晨现在紧闭着双眼,他发誓再也不要理她了,今天无论如何她怎么叫他也不会起来,明天就让她愧疚去吧。
他果然说到做到了,不论温澜怎么叫他,怎么戳他他都不醒。
“真不起来?”温澜一直在他身边絮叨,声音无孔不入,但是温初晨动都不带动的,看着真的像睡死了一般。
“行。”
温初晨还以为温澜要走了,于是准备慢慢的转过身去看一眼,结果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起了起来。
我愺!温初晨在心中暗骂,她怎么会这么有劲?
他不知道的是温澜单手就能举起一百公斤的哑铃,两只手抱起他简直轻轻松松。
为了这么长时间的伪装不破功,温初晨还真的就继续装睡下去了。
他的头歪在温澜的肩膀上,她的头发上还带有洗发水的香味。
终于到了他房间,两人都感觉这段路这么漫长,温澜不禁感叹道:“我手都酸了。”
她本来是想把温初晨在外面晾一个晚上的,但是猛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温家举行宴会,结果一群小孩子觉得好玩就把温初晨一个人锁在了一个空房间。
那个房间因为是闲置的连杂物也不摆放,所以连灯也没有装。虽然温初晨平时总爱装作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当时毕竟是个小孩子就被一个人反锁在了黑漆漆的房间里。
结果还是温澜发现他还没有回来,于是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才得知,他们觉得好玩然后就把温初晨锁在了一个房间里。
虽然温初晨总是受欺负,但是当时温澜可是孩子王,敢调皮到温澜头上的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免不了挨温澜几拳。
“房间钥匙在哪里。”温澜看向他们所有人,结果没一个人拿出来。
然后有个人怯懦地说:“钥匙被我们扔到马桶里冲走了”
“你们怎么不把自己也给冲下去?”
温澜随手拿上花园里的铲子,对着门把手使劲敲击着终于把门给敲开了。
在靠近墙角的位置发现了已经昏倒的温初晨,额头滚烫脸蛋火烧的红。
温澜捏了捏拳头问他们:“谁允许你们这样干的?”
“我们只是觉得好玩”
她背着温初晨一言没发,先送去了医院打吊针。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他太害怕了一着急,体温就上来了,打两天吊针就行了。
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给温初晨留下什么心理创伤,但是温澜是不敢让他自己一个人呆在那种漆黑的地方了。
温澜秉行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精神,在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之后温初晨的生日上。
她设计了一个环节,只有温初晨和她自己知道,在他许愿的时候全场的灯光都要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