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襟危坐,看着宫人行刑,趁着这个空子,梁澄璧安插的探子回来报信。
“娘娘,凤淑妃被扣在了凤仪宫,皇后命人打了淑妃娘娘...二十板子。”
“什么?”梁澄璧突然端正了姿态,“安然被皇后扣下来了,现在打了二十板子,性命垂危!”
二人也不顾姿态,疯跑到了凤仪宫,
身后跟着伏莘宫和宓秀宫所有宫人。
可是跑到时已经行刑结束了。
凤安然被人随意扔在了地上,鲜血从嘴角蔓延到了一地,平时会说会笑的人已经没了生气。
安意然不顾跑掉的鞋子,扶起了地上趴着的凤安然,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不是二十板子吗?怎么会。”泪水就卡在她眼眶里,她睁大了眼不让泪珠掉下来。
原来在安意然宫里伺候的人都说,“淑妃娘娘言语冒犯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打了她五十板子.....奴才真的劝不住,如果劝了,娘娘便连奴才也要杀掉!”
“娘娘开恩啊!”宫里的人见事情不对,都纷纷跪下来磕头。
“月华。”她把凤安然交给了月华抱着,自己到了皇后面前。
“贱婢!”掌掴到了皇后脸上,饶是皇后想了千万种借口可没想到安意然会上来就给她一巴掌。
“本宫是一宫之主!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贵妃还请要摆清自己的身份!”俞安岁见情况越发收拾不住,就摆起了皇后架子。
“来人!给本宫把这贱婢架住!”安意然和俞安岁对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主子都被人欺负了,你们还不过来?”她的话顿时让下面人炸开了锅,他们怎么能不记得这是他们的主子?可是他们的主子把他们当做家人,可是家人已经被别人活活凌虐死了。
胆大的已经上去扣住了俞安岁,其他人见此场面也只能殊死一搏,但愿贵妃娘娘能保全他们,如果非要一死,他们也无悔了。
“贵妃娘娘,现在怎么办?”
“架上去,给本宫打。五十大板一板也不能少。”她把凤安然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不知道在低头和她窃窃私语什么。
安意然看见了诗禾准备去请外援的样子,也没有拦她,她就等着,她把皇上请来,这五十大板也要还给她。
“啊!安意然你个贱人!”
行刑的人还是刚刚给凤安然行刑的人,他现在生怕贵妃摘了他的脑袋,就只能用十成十的劲。
“放了本宫!”
“就打你五十大板,你若活下去了,那就是天意。”
她看着俞安岁哀嚎的样子,想知道她的凤安然当时有多痛,咬碎了牙也不愿意叫出声。
行刑完毕,俞安岁还真的是命大,没有立马死去。
“去给本宫取一些补气血的药,给我吊着她这口气,欠凤安然的,我要你俞安岁后半辈子慢慢还。”
“你个贱人...”俞安岁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但还是觉得有皇上在,她安意然不敢对她怎么样。
“皇上驾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把皇后放下来!”皇上不怒自威,看着凤仪宫的惨状脸色十分凝重。
宫人自然有各自的消息,皇上在前朝再怎么肆意威风,可是后宫真正的主子可是慎贵妃娘娘。
他们就只能做一些粗使的活,要好好在后宫干下去,不仅要揣测圣意,更要学会讨慎贵妃开心,贵妃无子嗣,如果有子嗣难保不会废后。
所以他们都会在该沉默的时候沉默。
“你。”她指了指那个行刑的人,“赐自尽。”
“还不拉他去掖庭处置了,别在皇上面前聒噪。”
皇上能荣登大统,自然也不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俞安岁下肢已经被打瘫痪了,只得一步一步爬过去,抱住皇上的靴子。
“那谁来为无辜枉死的凤淑妃做主?”安意然看着秦纹昶的眼睛,一定要他选择出一个来,威逼利诱他总能受用。
“前几日哥哥还传来家书问候我和安然,我和兄长说一切如常,现如今让我如何与兄长交代?又如何与安然的父亲交代?”她搬出了母族势力,也不怕别人怎么说她外戚专权。
她本想在后宫和众人交好,安稳度日,现在只怕是不可能了。后宫就是一摊水,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是一搅就浑了。
俞安岁她一定要留下,她要让她日日忏悔。
“朕知道爱妃痛心不已,不如宣称淑妃病逝。”皇帝搓着手,等待贵妃应声。
“那皇后呢?”
“皇后德行有亏,不配为中宫之主,贬为庶人。”
“皇上英明神武,凤淑妃若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大秦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一直在旁边默不出声地梁澄璧突然出声赞赏着皇帝的美德。
皇帝和皇后本就心不齐,皇帝也没多少感情对她,现在重要的是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