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一天,从家政请来的“阿姨”,也就是家庭服务员金枝,有些神色不对,眉眼飘忽。手机版比如泡牛奶时,偶尔会心不在焉,蓝莓察觉后问道:“阿姨,是不是心理有什么事啊?”
“没、没,哎,都是家里的一些小事。”金枝应着。
“哦,这样啊,如果需要休假去处理,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蓝莓提醒。毕竟每个人都有家事,都有难事人要人性化么。不可能说因为是雇佣关系会苛刻,至少蓝莓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金枝投来一丝不知是笑还是讨好的谦卑面容,算作是回应,只能靠猜测她心里的想法。蓝莓的猜测,认为金枝是不同意请假的,大有主观臆断。
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本蓝莓还兴致勃勃地,就以这种工作和生活规律将孩子照顾好。
天不遂人愿。蓝莓这天下班回家,发现监控头都是失灵的,有好几个用毛巾盖着,最最要命的是宝宝蓝桩不见了。
当蓝莓找遍每一个房间,还有楼底的人流。哪有什么金枝的影子,打金枝手机,是关着机。
索性坐下来等等。
时间过去十分多钟,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煎熬,一会儿看看墙面上的钟,一会儿看看门,期待门能突然支吖一声开。
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孩子和金枝回家有点慌了。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在蓝莓耳中显得特别悦耳、刺耳。
根据有关规定,儿童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随时报案,何况还是个婴幼儿。她冷静下来后,整理好语言后立刻报了案。
天色渐暗,金枝还没有抱着孩子回家,蓝莓越来越焦虑,呼吸越来越短促,心慌气短,有些发晕,她不能让自己昏倒。
躺在简陋褪色的沙发上调息。
三分钟后坐起自我感觉好了很多,在此时的她而言,多躺一分钟都是浪费,甚至没有时间伤感流泪。
到设施不规范的门卫室查监控,这里那是什么门卫,分明只是收停车位的收费亭。
一丝丝希望慢慢变绝望。
拖着铅重的腿,回到出租房。躺在沙发上如行尸走肉,满目洞空的望着天花板。
满脑子瞎想着不知道孩子饿不饿,是生是死,想象着如果落入坏人手,被迫害成残疾,那是多么残忍。
画面回到前几日,金枝待宝宝睡着之后,打开蓝莓忘了上锁的抽屉,看到一个笔记本,随意翻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好几张帅气的统一男子照片,而且在一本财富杂志上的封页上也看到了同一个人,再看看介绍,是锦匠国际的董事长邱凌昀。
她有点吃惊,想着蓝莓留存这个男人的照片做什么,难道暗恋人家?或有非分之想?
翻了几页,发现有一段表述:不知要叫你邱少还是凌昀还是邱董事长,时间越久就越觉得生疏。这一天是一个神圣的日子,他降临在人世间了,就让他来代替你陪伴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抚养他成长,我的人生因他而丰富
金枝在蓝莓上班后,宝宝睡着了,闲下来时,将这个情况打电话告诉了自己的老伴。说看之后,还不忘加上一句,这孩子搞不好是那个巨有钱的邱董事长的私生子。
正好金枝的儿子江军在通电话的老伴身旁,一听来劲了,赶紧接过手机急忙问:“你再仔细瞅瞅,翻看有没有其他证据,如果证明这孩子是邱凌昀的,把这个消息放给邱凌昀,要个十儿、百儿、千儿万块钱的不在话下,说不定随时都可能我们就成千万富翁了。”
金枝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孩子的出生医学证明,然后拍了个照给儿子。
江军回着:“这没有说服力呀,继续找。等等,这上面有血型,不对呀,血型雷同的多的是,又不是n。”江军又像是喃喃自语。
他手机敲打着大腿,鬼主意油然而生。又让金枝把蓝桩拍了一个照给江军。
江军将两人的照片比划后,立刻回电话过来:“这小屁孩虽然没长开,这眉毛和嘴型十有像。”
“那你想怎样?”金枝问。
“我就想试试。”江军回着。
“试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把孩子还给我,包你过不了多久就称为富翁。”
金枝在儿子的循循善诱、“坑蒙拐骗”下,将蓝桩抱回自己家。
江军可不敢马虎,一刻也不停留,原本是准备敲诈勒索,后转念一想,这做得太没水平了,不如找到既能消责又能赚取到钱的办法,原先他想拐走留下金枝抱来的孩子,现在他打定主意了,让金枝把孩子抱回去。
他还将想法给金枝叽里哇啦的小声说了一遍,总体的设想是想做得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支这么一个招,顿时佩服自己的高智商,自我感觉良好。
他叫金枝赶紧回去,撒个谎圆一下为何这晚才回家。
金枝十分佩服儿子的想法,赶紧赶回蓝莓住的出租屋。
在附近的十字路口,打算想求店主给蓝莓打个电话称自己手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