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懒操得麻烦心,就妥协了,没迁成。
那次,柳木木和村主任谈妥了,由她出资200万元修建田间地头的坟墓地,规范、集中、整体划一。
对村干部宣称,自己这些有的是和金宝的工资、有的是贷款、有的是借来的,总之是东拼西凑完成的,要让村民和村干部认为,这些钱是来之不易的。
村干部拿到钱后,自然懂柳木木要表达的意思,美眼笑得裂开,毕竟是为村民办实事,又化解了村民的不良情绪,一举多得。
柳木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民风虽然淳朴,但是她懂村民的习惯个性: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富有或强。
否则风凉话就好了,要么吹嘘自己孩子如何有钱有本事,要么贬低柳木木家赚的钱不干净等等。
农村长舌妇、负能量比比皆是,柳木木亲眼见到过,自己的车在一个乡亲门前转弯,都被那个乡亲说了:“别到我门前转弯,把我的门口压坏了。”
车转个弯又有何打紧,真的是这村子、这些农户不能富裕,简直与民风、与素养有关,真的是穷有穷的道理。
柳木木才懒得与他们计较,若是计较了还有份。
回村的那天,花秀到老房子收拾去了,柳木木和村干部谈妥了坟墓保护地的协议,也就没什么事了。
世态炎凉,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对如你柳木木一般好。
她在村头转悠了一下,又到田埂上转悠了一会,没能时常回家,但是这里的一枝一叶总关情,连风吹在脸上都是那么熟悉、有感情,视野的熟悉之地,眼前漫影出现父亲笑容可掬、那般健康伟岸的身姿。
她泪眼婆娑,像被风怼着眼猛着吹后的状态。
缓步走到父亲柳圣元的坟墓,用手抚摸了墓碑,蹲下来,坐在坟墓前,凝望着父亲的坟墓,心里头千言万语想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