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走后,鲍铮蕾才走出房间,问着迎面走来的家庭服务员燕儿:“她走了?”仅仅只是确认一下。
“是的。”燕儿回道,“对了,还没给昀少报告呢,我现在就给他发图片过去。”
“不用了,白天他很忙,晚再说吧。”鲍铮蕾主观臆断。
燕儿听后作罢。
晚,邱凌昀收到燕儿发来的图片,急匆匆驱车赶回庄园别墅。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的人和物品全部席卷而走,如空气一样蒸发了,他的心莫名隐隐作痛,痛苦地手插.入发丝,坐在床沿凳埋头抽搐着,似在哭泣。
蓝莓并没有回盛源老旧小区的娘家,担心回到家里给爸妈太过于突然,爸妈会接受不了,尤其是对母亲莫喜而言,说不定会暴跳如雷。
蓝莓到达盛源小区附近,下了车卸下行李后,答谢了司机。
司机按照使命开走之后,蓝莓扶着行李将行李拖至一旁,以免影响人行占道。
站立原地不知往哪儿走。坐在小区外的花坛旁,坐了大约半个小时,何去何从何处是归处,内心挣扎着。最后痛定思痛,决定还是回家,这件事总是要让他们知晓的,莫喜再怎么责骂哭丧,终归是她女儿,难道要把蓝莓生吃了不成,回家,对,只能这样。
蓝莓拍了拍屁股的尘灰,拖着行李箱朝盛源小区入口处走去。
莫喜正在刷碗和蓝海宏日常唠叨。
蓝海宏总是笑眯眯的听着莫喜的“教训”和唠叨,更多的是听她指责周围街坊谁谁的是非,好像全世界就她莫喜一个人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谈论的都是街坊生活细节为人处事的过错,然后发表观点,街坊应该怎么做怎么说才是对的,似乎只有自己才是对的。
莫喜谈论的话题没有这些就谈不了别的了,要么就是要蓝海宏计划怎么多赚一点钱,莫子计划怎么才有出路、怎样才能早日成婚之类的话。早些前喜欢打麻将,谈论的都是桌牌友的过错。
谈论是是非非,好像构成了她生活的一切。
似乎也许夫妻俩不谈论这些,就没什么话题可谈的了。
主要是莫喜在说,蓝海宏在听,蓝海宏偶尔会发表点意见,发表意见时也是顺着莫喜的话说而已,否则莫喜会更加激烈的唠叨没完,除非莫喜错得太离谱,蓝海宏才发表不同的看法。
夫妻俩相处得倒是和和气气。
听见敲门声,莫喜将湿手在围兜擦了擦,一看是蓝莓,尽管她垮着个脸,但还是抑制不住对见到蓝莓的高兴。
“莓呀,这晚了咋来啦,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莫喜的脸由欢喜到沉下去,声音也是高亢到低,像卡了磁带,勉强说完,戛然而止。
蓝海宏听见女儿回来了,赶紧走出来,当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就有点惊诧了,不过,先赶紧帮她提进屋来。
蓝海宏并没有问话,知道女儿等一下了会主动说。女儿脸的不快,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难道小两口吵架啦,或者被婆婆骂了?
但蓝海宏并没有急着去问,而是关心的问了句:“吃了没,刚刚的剩饭还是热的。”
也只有蓝海宏还在从关心女儿的角度出发。
蓝莓确实饿了,将行李放在一旁,到厨房拿碗筷,再到桌旁,揭开还没收拾到冰箱的菜碗,夹起菜就往嘴里送。
从小吃莫喜做的饭菜,吃习惯了,碗碗菜都顺口、合胃,不到五分钟,饭菜就送到了肚子里,然后喝了蓝海宏倒过来茶,狼吞虎咽的算是吃了晚餐。
这一系列下来,并无交谈。
莫喜嘟起嘴,继续在厨房里洗刷未完的碗筷、灶台。
莫喜加速厨房收捡进度,比常规时间缩短了不少。
再将蓝莓吃的碗筷收捡干净,原本蓝莓准备自己去水管子那里冲洗碗,被莫喜顺手拿过去洗了。
总算忙消停了。
一家人坐在沙发,莫喜给父女俩削了瓜,用果盘端在桌,这才步入正题:“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喜眼睛扫了一眼她的行李。
蓝莓不想多说,简单两个字:“离婚了?”
“你说什么?”莫喜不可置信。
“我说,我和邱凌昀离婚了。”蓝莓麻木地重复,眼神无光。
莫喜立马站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们好好说捯说捯。”
“我累了,不想多说什么?”
蓝海宏劝了一个中间架,说道:“蓝莓确实累了,等休息好了,明儿个再告诉咱们也行,不急那一会儿。不过女儿啊,你还是透露一下为什么要离婚,不然你母亲今晚会胡思乱想一晚的。”
“他调查我了、调查你们了,发现我们的家世不好,与他们门户不对,欺骗了他。”蓝莓说完这些,就拖着行李进房间了。
原本蓝莓想说他误会自己是傍大款爱慕虚荣、遭他嫌弃了,但是觉得一旦说说出这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