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不想辩解下去,也有过想直白辩解。
比如说那次“爱之谷”泉水里的欢愉,他难道没有看到膜破后的一小团血吗?也是,他顾着投入做“那事”也许根本没注意,它瞬间顺水流散了,无凭无据的。
也许他会说,难怪初次时,同意在泉水里毫不矜持。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有坏的看法时,辩解是无力的,却辩解越难堪,只会为对方越发添堵。
有一句话,不是说,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也没用。套用在这里大同小异。
如此,解释的话,也苍白无力。但必须要据理力争,不然这阵势,现在不解释,感觉以后都很难解释了。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那次‘爱之谷‘,是我的第一次,不管你怎么认为。”
蓝莓原以为说这话时会害臊,现在看来,为了争取“从宽”,求得邱凌昀念其好而想通一些问题。
邱凌昀却误认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怎会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番话,有哪个女孩子第一次会在那种地方做,一点不懂得拒绝,难道和以前所谓的“大款”们也是这样饥不择地苟欢吗?太不自重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的很陌生,那楚楚可怜的样,原本要怜惜,可是今天怎么也怜惜不了,甚至有点惺惺作态。
邱凌昀挤出一句话,“我不想和一个爱慕虚荣,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在一起,你好自为之,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递过来,至于补偿,我,依然会给你,但是别妄想太多。”
说完这些话,邱凌昀决绝地走了,每个脚步声,铿锵有力踩在水泥地面,却声声叩刺着蓝莓的心。
蓝莓眼泪止不住滑落下来,哭音尽量憋住,在他远处的身后吼道:“你怎么这么看我,你不能这么看待我?”
声音嘶哑但具有足够穿透力。
走廊里只有回声激荡在二楼里。
提着的装有t恤的购物袋,手一松,滑落在地,触地的回音在蓝莓耳膜里刺耳宏大。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感觉天塌下来,让她无法呼吸的痛苦,闷声蹲地埋头狂泣。
邱凌昀头也不回的向楼梯口走去,他的神情有些麻木不仁,决绝地转弯下了楼。
他内心好不过蓝莓,痛苦无比,七尺男儿不轻弹,苦瓜着的脸,泪水滑落脸颊,摇了摇头,欲将泪水甩走,又像是甩掉不敢去想的不堪。
这么多年,邱凌昀几乎不曾尝过流泪的滋味,连小时候遇母亲鲍铮蕾呵斥都不曾。这次心痛如绞,他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就是觉得无法形容的难过。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家门,车,向昀景会所驰去。
没错,这次在昀景,他破天荒地买醉,一反常态的和前龙等人嗨歌、玩桌球,以往他几乎停留一会儿,就走了,今日去几乎嗨到天亮。
前龙、吴冷看得懵炸了,先是好心陪同,后来睡意支撑不住,而邱凌昀还没停下来的意思,纷纷问他,到底怎么了,下次再约。
邱凌昀不依,还惺忪睡眼,意识紊乱、胡言乱语:“你说,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烦,这么遭人厌?”
像是在说酒话,前龙为了维护老大的身影,示意吴冷将门关,不然被客人看见了,有损形象。
吴冷将遥控按了一下,自动包房门就关了。
前龙搬着邱凌昀,生怕一放,邱凌昀就会滑倒在地,他对吴冷说道:“依我们的经验,估计老大受到女人欺骗,感情受到重创,嗳,可怜,从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估计这次是真感情了,不然不会伤得这么重,我们游离女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这般经历。”
吴冷接话道:“也许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心动的女人,对女人嘛,如衣,穿旧了就扔掉。”
前龙接话道:“可我们的老大不是,太看重感情了,一旦动真感情就伤得过重,改天他醒了,我们得好好给他课。”
“接下来该怎么办,把他就地放下,在包间里凑合着过夜?”
“不对,老大在会所有一个专门的卧房,扶他去。”
“你知道他卧房在哪里吗?”
前龙摇了摇头,说道:“要问前台。”
“算了,别把老大的买醉的事扩张了,就让他在包间凑合一晚吧,太晚了,我也困得不行,咱兄三人,就到沙发凑合一晚吧,这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呀。”
“哧,你才懂这概念啊,老大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们照顾一下他是应该的。”
前龙将邱凌昀扶到沙发,小心地放下去,邱凌昀嘴里嘟哝着两声:“还喝,不要停。”
前龙和吴冷像在看一个稀有动物,并没有执行去拿酒来,知道邱凌昀醉得不行。
不一会儿邱凌昀就微微鼾声,睡着了。
吴冷和前龙将昏黄的灯光关掉后,各自躺在沙发睡下了。
门缝、窗外霓虹灯照射进来,知道晚间的会所如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