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凌昀回到家后,鲍铮蕾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和他商量婚事与遗嘱之事。
正如鲍铮蕾所想的那样,遭到了邱凌昀的果断反对。
“你是在逼我娶一个不喜欢的人?”邱凌昀极力控制情绪,压低声线问。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于情,你大了,应该要考虑于理,你不是想要给你哥凌远找出真相吗?不然你凭什么资本找出真相?”
两人心知肚明,邱凌远的死是和邱凌敬有关系的,鲍铮蕾才敢说出这番话。
邱凌昀懒得理会母亲,上楼“哐啷”一声关门,坐在自己设定的小屋发呆。
一米亮光从楼阁里照进来,洒在邱凌昀脸颊,一半明一半暗,手里转动着笔。心情忧郁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逢遇到事就喜欢关在房间阁楼里发呆。
客厅的鲍铮蕾见儿子这番冷淡的态度,不住的摇头叹气。
对这个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自己管不住小儿子苦恼,如果是他父亲康健,鲍铮蕾说话也许能仗着有人撑腰,会服帖。
此刻的邱凌昀思想发生着斗争。
母亲在他上楼梯前说的那番话还在耳边回荡。
是的,没有资本,哪来的力气寻找哥哥的死因,而哥哥邱凌远的死因极大可能是被邱凌敬所为,只是这死因被邱凌敬掩盖得滴水不漏。
邱凌昀拳头捏得紧紧,目光坚毅,下颚不住触动,他的心思近乎自闭。
自闭也有自己的想法的。
特别是当他一想到人生过早结婚成家,简直是荒芜人生,在35岁成婚,这是在他人生计划外的。
至今为止,他没有好好想过要成家,平日里和什么女孩嘤嘤细语,缠绵悱恻,那只是逢场作戏。
将婚姻上纲上线提到面前,太突然太不好适应了。
找谁结婚?草率吗,犹如把婚姻当儿戏。
他仰头靠在椅靠上,哥哥的音容笑貌及和他相处的愉快点滴历历在目,让他潸然泪下。
心底的想法渐渐明晰:既然如此,那就和婚姻赌一把,就当一会儿戏。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难眠的鲍铮蕾早就候在客厅,似乎在等待邱凌昀的答案。
邱凌昀一手插着裤兜,从大理石阶走下来,冷声挤出几个字:“昨晚你说的那件事,你做主!”鲍铮蕾焦盼的眼神随着他走下石阶转向。
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眼神因他的回话收回了专注,相当于得到了折磨了一晚的答案,快速地换了一个口n,关切地换上日常关心:“早餐在桌上了,都是你爱吃的。”
原本邱凌昀不想再理会鲍铮蕾的话,走到门口,收住了脚步,门外的光线将他站着的声音投放得老大。
他终究不想伤了母亲的心,侧身迈步向餐厅走去。
鲍铮蕾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邱凌昀对母亲的观念有时是抵触的,甚至排斥。他讨厌母亲干涉企业和个人的情况,如果不是她干涉过多,引起邱凌敬对哥哥的怨恨和嫉妒,也不至于哥哥过早去世,他恨,也不知道该恨谁。
冷漠对待周围,玩世不恭很多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委曲求全从底层做起,也是为了查明哥哥的死因。
上班后,蓝莓勉强做完本职工作后,有些失魂落魄。顺着楼梯走到楼顶天台,放眼望去,一眼平川,各种建筑、街市、公路、水、丘陵尽收眼底。
如果是以往,必定心旷神怡陶醉一番,可现今遇上事儿,心烦意乱。
再想到怎么摊上这样一个败家妈,真是倒霉,真是虐人。
一想到就要家没了,就忍不住埋头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才停下来,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天台上居然也来了一个人,穿着白色卫衣,手插在裤兜,清爽和休闲地站着目眺远方。
蓝莓泪眼婆娑抬头看见一个人,心里一惊,赶忙闪到一角,探了探头,打量这个人。
不多久,这个人回眸,不经意的望了望别处,蓝莓再度一惊,是邱凌昀?不对,邱凌昀真会在这,不可能。是整顿办昀景?嗯,有可能。
蓝莓站起来,踩中一块石子,响声似乎惊动了他,再抬头时,那人已经站在面前。
那人歪着脑袋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你在这儿做什么?”那人问。
蓝莓极力掩饰内心坚强,傲慢的伶牙俐齿道:“这是公共用地,你来得我就不能来啦?”
那人坏坏的一笑。
蓝莓继续问:“你是恭凌昀还是昀景?”
“你认为呢?”那人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耳边,热气直冲蓝莓耳畔。
蓝莓顿时浑身酥麻,或者说起了鸡皮疙瘩,本能的缩肩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说道:“轻浮!”
“什么?再说一遍。”那人见她害怕又有点强词夺理的样子,甚是觉得可爱,就不再逗她了。
倒是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