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在查皇上的身世,可是皇上确实不是恭凌皇族之后,是怎么获得皇位的,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恭凌止铁着面继续主动说道。
“一派胡言,你是疯了么?知道污蔑朕会是什么后果。”恭凌敬喝道。
既然一定要捅穿,何必要遮遮掩掩。
“知道,大不了一死,既然皇上今日有意想知道我在背后搞什么鬼,不找理由置我于死地,明日一样会找理由。”
“你疯了,亏我平日里待你不薄、疼爱有加。”恭凌敬的心事被戳穿,他却反过来极力掩饰。
“是真心是假意,皇上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恭凌止算是豁出去了。
“好,朕容你说说看。”恭凌敬为了在大臣面前,表现出王者大度气魄,将准备说的狠话咽了回去。
“我就一件件说给你听,先且不说先帝临终前,你和齐滨伪造圣旨,就说我兄长和那么多护你江山的将士之死,你敢扪心自问,不是你和齐滨派的御林军伪造山匪去惨杀的么,三国客栈的血洗、半路的拦截
还有,晨太妃仅仅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引得意外火烧冷宫还有,红太妃婢女之死也不是偶然,红太妃可是你的生母。”恭凌止激昂爆发,似乎要一笔笔的算清楚帐。
“你,都把这一切无须有的罪归于我?简直滑稽可笑。
最可笑的是,我会杀我的生母?好吧,你想让大臣们心服口服,拿出证据来。朕虽然胸襟开阔,但也是有底线的。”
恭凌止不慌不忙从袖兜里拿出当年被销毁的传位圣旨碎片,传给大臣们看,大多数大臣见后默不作声。
“胡闹,这几个碎片能看得出么?”恭凌敬吞了吞口水,火焰难消,继续说道:“你兄长和众将士的死,当时也给了解释,你也归罪于朕?你给我一件件说清楚,我为什么要害他们,有什么理由害他们。”
“因为我兄长功高盖主、得民心,你害怕皇位不保,才起了杀戮之心。”
“就凭你胡乱猜测?”皇上恭凌敬否认。
“如果你不信,可否请领国君王萧藤对质。”
恭凌敬大笑一声,谅他恭凌止也不敢请到萧藤。“你不要说些不切合实际的,梁国君王怎会亲自前来,你就继续编吧。”
“邻国君王虽想亲自前来,但有国事牵绊,派了使者前来作证。”恭凌止话音刚落,一个着服饰与众不同,锦帽貂裘,大有“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走带风”的使者华生乎大摇大摆走入殿堂。
“在下萧藤君王副将华生乎,受君王委派前来详明真相。”
恭凌敬盯着他看了几眼,停顿几秒,并没有多大好感,按部就班的发令:“说吧,你有何指正朕的?”
得到允许后,使者华生乎开始滔滔不绝。
接下来,将恭凌远如何代表东隋国与邻国谈判、交好,互为友好盟国的签订过程一一道来,举例表明了恭凌远是个讲诚信、为国甘扫头颅的血性汉子,怎可能通敌叛国,武艺高强,怎可能被区区山匪给干掉,据所知山匪不会无缘无故,谁愿无端挑衅武将。
华生乎有理有据,条理清楚的叙说。
恭凌敬颐气指使,嘴发抖,说道:“谁说恭凌王府是保家卫国的栋梁,完全是来破坏东隋国与领国和气的大好局面。”
“你错了,东隋国君王,我们之所以和贵国交好全是因为和恭凌远,如今,恭凌远大王爷已殡天,而你东隋国君王的不厚道早已耳闻,至于还能不能履行当初两国友好协议,再作后议。”
“你,恭凌止都是你做的好事,让邻国对我国再度生成见。”恭凌敬咬牙切齿,也是心虚。
“不,是你本身为人不尊。”华生乎直接说道,算是拦下皇上对恭凌止的指责。
恭凌敬暴跳如雷,指着使者,吼道:“不要以为你是使者我就不敢怎样,不要太嚣张。”
“还有,我想告诉你的是,齐滨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你并非真正皇族。”华生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我就是接生你的接生婆儿子,真名叫李季,
被邻国收留,而且齐滨就是杀害你生母的人,我当时还小跟随母亲一起去,喜太妃也在场,若不是喜太妃,我早就被齐滨杀了,还被齐滨诬陷是喜太妃杀了你生母。”
“你说的这些,死无对证。”
“喜太妃今天也来了,想不想见。是你的线人严修带来的,严修带来原指正恭凌止,没想到她就是隐姓埋名多年的卖菜妇人莫喜,真是阴差阳错。”华生乎在门外与莫喜相认,原来是故知。
“非也,是我在严修面前故意放口信,让他想办法将喜太妃带进宫里的。但严修以为莫喜吐出查皇上生世的王爷之罪过。”
莫喜不用他们宣旨,就从门外精神抖擞、大步流星走进朝堂。
她穿着暗色衫裙,系腰抹带,年过半百,不驼不弓,眉如墨画,神如秋水,嘴角含笑,皮肤光滑,白皙细腻,骤然眼角有细纹,掩藏不住从容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