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哲燕府邸,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贵气别致。
“迪兰,你说,他倆会说什么呢?”谭哲燕猜疑。
迪兰开启甜嗓乖巧回道:“自然是王爷训责蓝侧妃了,那个蓝侧妃要模样没模样,要背景没背景,要性格不讨喜,主子不屑于和她比。”
谭哲燕叹了口气,说道:“我总觉得心里塞得慌,觉得哪里不舒服。”
迪兰疑惑地看着谭哲燕,不过聪明的她很快意识到主子想的什么了。
大抵是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谭哲燕微抿的红.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如凛冽寒梅的站姿,清丽中透出凛然,温柔的外表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眯着眼斜视前方。
翌日。迪兰到蓝莓府邸去叫上蓝莓,说是蓝莓娘病得厉害,玉儿到出府买布匹撞见的,特捎个话。
蓝莓听说母亲病了,心里一惊,但又有所质疑。
迪兰说时眼神特显真诚,让蓝莓不得不相信,何况什么时候把玉儿扯进来。
视野之中,正好看到玉儿端着一个盆子,郁郁寡欢地沿着屋檐下的小径在行走。
蓝莓走过去,亲切地喊住玉儿,没有因为是侧妃而摆架子。“玉儿姐。”
“什么事?”玉儿木然地回道。
蓝莓引导她看向府邸处的迪兰。迪兰胸有成竹的与她们对视。“她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玉儿装麻问。
“说你上街看到我母亲了,她生病了?”
“是的。看到你母亲在一家药店抓药,生没有生病我不知道。”
玉儿冠冕堂皇的话,模棱两可,让蓝莓无法沉静,宁可相信不可不信,感激地问道:“谢谢你,玉儿。”
玉儿不知是与生俱来的寡笑,淡淡地晗头一下算是回复。
蓝莓心想,不管怎样我要出府一趟。对迪兰说道:“迪兰,请你和谭侧妃说一声,我要出府。”
迪兰故作迟疑。
“这很为难吗?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跟谭侧妃府邸去说?”蓝莓心想,她谭侧妃架子可真大,虽她管内务,出一趟府门不会是要亲自报予她吧。
见她依旧在迟疑,蓝莓说道:“依照规矩,我还是亲自跟她说吧,不为难你了!”
蓝莓说这些话时,心里底气并不足,遵守王府规则,至于其他人是什么想法她顾不上。
转身就走了,身后的迪兰抿嘴邪笑。
蓝莓前去给谭侧妃“告假”,却遭到了谭侧妃讽讥,说什么“你出去哪里不需要向我报告”之类言词。
蓝莓礼节的回道:“我是尊重姐姐你,你不是管内务吗?”
谭哲燕接话接的挺快:“王爷可没让我管你的出行。”
蓝莓相当于吃了一个闭门羹,十分不悦的走了。
心想,早知谭哲燕是这种个性就不去敬畏她,之所以敬畏她,是因为敬她履“王妃”之职。如今怪自己太守规矩了。
蓝莓又去王爷府邸,找王爷当面说。
府娥告知蓝莓:“王爷和巴郡、严修外出野外驯马去了。”
也罢,蓝莓就对王爷府娥说了一声去向,府娥欠了欠身,回道:“蓝侧妃,奴婢一会儿可能会被叫着做其他事,不在府邸,有可能会漏传话。”
蓝莓双手插腰,长长舒口气,黯然神伤道:“也罢,那我就不说了,至于我出不出去,他何时关心我。”
回府邸换上粗布素装,背上简单袋子,和自己府中府娥交代了一声,就走了。
她现在出入门,靠的是手上玉牌,并非出门牌,那是王爷母亲留下的玉佩,而且是熟面孔。
说到玉佩是上次见王爷赏赐给谭侧妃玉牌,而那个玉牌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
蓝莓吃醋了,整张脸写着不高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王爷在蓝莓任劳任怨抄完经书之后,竟主动把他随身玉佩给予了蓝莓。
随身玉佩写着“恭凌止”,顿时,蓝莓觉得这是多么具有意义,心底的热暖、脸上的热,简直无法形容。
让蓝莓隐隐感到恭凌止心中是有她一席之地的,有了王爷厚重自己的底气,蓝莓不敢自恃傲娇、目空一切,相反更加低调。
即便是这次出行,无论如何也要报备给谭侧妃,大概也是想体会到王爷的用心:和谭侧妃有和睦相处的用意。
难道是自己过于小聪明揣测王爷心意,可是猜测得准吗。
兴高采烈出了王府,用手遮着眼睛挡着日光,远远望着身后的红墙瓦砾,无限感叹。原来神神秘秘的王府,竟然是身在其中的一员。
王府门口是宽阔整洁的路面,转弯后就到了街市,繁华喧闹的街市如同以往一样,她像鱼儿遇到水一样,畅快地游走在街市。
若不是担忧母亲,一定会在街市驻足逗留一番。
到了小木制屋,门是半掩着。推开门,蓝莓就忍不住的喊着“娘、娘!”
“哟,女儿回来了!”莫喜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