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张凌乱而抽象的油画,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视线外,走得很板正,毫不犹豫。
还有一种让晨妃怜悯之感,这孩子的背影有说不出的无助。而晨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寥落,泪痕滋,整整罗衣,轻轻擦拭眼泪,在院落独自坐下。
“娘娘,天色已凉,还是回屋歇息吧。”丫鬟走过来扶起晨妃。
晨妃温顺的随着丫鬟离开敞着的院落,已是夜幕低垂。
吃下丫鬟做的素食,一日三餐算是了结了一桩事。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窗外竹叶被风吹得飒飒直响。
“月黑风高啊,这难道是不祥之兆吗?”晨妃望了望窗外。
“娘娘,您多想了,现在还有谁对冷宫不顺眼啊,娘娘您都在冷宫多年,早已不问朝事,还有谁会加害于咱们呀。”丫鬟挽着晨妃的胳膊安慰着说。
晨妃晗笑着“横”了她一眼,像对待自己女儿般,拍了拍她挽着的手,望着银河,叹了一口气,说道:“星儿,你有所不知,我只是有一种预感,而且这种预感很强烈。”
丫鬟笑着安慰道:“娘娘的直觉一向很对,但有时也有出错的时候呀。您不会见恭凌王爷来了,就会觉得不对劲了吧。”
“这么多年,我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完全与朝野断绝了往来。你要知道这朝野下到处是皇耳目。”
“您这一说,还真的不好说了呢。”丫鬟紧了紧晨妃的胳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