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前二王爷的一贯作风,他对作息时间是非常自律的,何时习武、何时进餐、何时议事,都有条有理。
最重要的是,皇恭凌敬为避嫌和与大臣制衡,安排了朝野之事给恭凌王府落实。
能为国家效力,那便是恭凌止的事业。
既是皇命,岂有违抗之理。
所以,面对二王爷的自律和严谨,蓝莓不敢马虎,哪怕是一夜没睡好的熊猫眼,也得早早侯着。
自从现代的他和古代的恭凌止融为一体,处事风格和大王爷如出一辙,但是收了不少锋芒。这一点,蓝莓是有感知的。
以往的二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二王爷简直是个领导者、大Boss。
恭凌止起床后,基本都是自己穿衣整装,除了几天一梳理的发丝外,基本不用人服侍。
蓝莓站在门口,打好了洗脸水,没办法,古代没浴室,能有人洗漱就很不错了。
恭凌止像很享受和适应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节奏了。
掀开帘子,见蓝莓反应木纳、迟钝,低头端过盆子,恭凌止迟疑了一下,才将手伸到盆子里,捧水洗脸。
用棉巾擦干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蓝莓,故作吓的姿态弹退了一步,嘴里配合着“Wow”的音,很是滑稽。
原来,蓝莓苍白的脸,黑眼圈加睁不开的眼,扎着的发型也是没型,完全不是这个朝代也不是现代的人。
“你今日是鬼还是人?”恭凌止有时说话很风趣,并非身份高高在、严肃的趾高气扬的王爷调。
蓝莓不苟言笑,直嗓门道:“当然是人啦?”
恭凌止突然发出“鹅”的音笑起来,似有调侃看热闹的样子:“来,你对着镜子看看,今天的样子像什么,你这是要吓坏本王吗?”
蓝莓手的盆子并没有放下,对着王爷的更衣镜照了照,一副死气沉沉的脸,毫无表情。
转过身,对着恭凌止道:“如果二王爷觉得小人的模样搞笑,那小人就天天这样,可否?”
恭凌止收住了打趣的笑颜,手在面前下比划,道:“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呀,说风就是风,你有没有审美?你这样子,完全拉低了我的审美感。”
“那到底这样子是好还是不好呢?”蓝莓故作弱智。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本王罚你睡半天了再给本王正常的交谈。”
“哦。”蓝莓放下盆子,机械地转身,听话的回到小厢房倒在床就呼哧呼哧睡着了。
气得恭凌止叉着腰,嘴角蠕动,想要责罚她,却无从责罚起。
想起刚才她的一通神情,想想也是挺可爱的,不由得脸露出不经意的一笑,这笑意味深长。
这时,替补亲随职责的府娥来听使唤,恭凌止道:“早餐放桌就行了,不必摆满桌。”
府娥行礼,欠身道了声:“是”,就退出了。
小厢房就在王爷府邸旁边,听得里面传出细腻的呼噜声,一听就是女人的鼾声。心想:“这小妮子是多久没睡了。”嘴角一扬,露出一丝浅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蓝莓的一呼一吸都那么的感兴趣了。
*
恭凌止自从被皇安排了朝纲之事,变得深沉了许多。
依照皇恭凌敬和皇后拓跋容的话来说,用恭凌止参与国事,是做给大臣们看的。
在和皇后拓跋容谈此事的时候,叹了口气,道:“如果恭凌止拒绝理会朝事,是可以随他的意的,他居然没有拒绝。”
拓跋容发表观点:“也许他没有意识到皇的用意,毛手毛脚的他,能成什么大器?”
恭凌敬软了软语气:“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你眼中的小豆毛毛糙糙,那是以前,要防止他是第二个恭凌远。”
“臣妾知道了,皇之所以有的放矢让他做一些不疼不痒的事,实质是架空他,基本做一个摆设。但是时间长了,大臣们不会非议么?”拓跋容心思缜密的提出疑问。
由此可见,能做皇后也不是平庸之辈,否则也不会如此聪慧的意会皇话。
“不会,有些事,需要皇家出面的,他可以替朕办理,关键时候,做个替死鬼。”
“您是指的担心需要御驾亲征之时?”
“还有各种用得着的时候。”
“臣妾好像明白了。可是,皇不怕养虎为患反咬一口吗?”
“有谁会将视如己出之人会恩将仇报,以他纯善的个性,自然不会。”
“皇用他时,还请处处小心为好!”
恭凌敬点了点头,有妻如此为夫君分忧,也难怪恭凌敬这么多年比较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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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相国府。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匾额龙飞凤舞地题着“谭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