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冷突然持刀,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老板娘胳膊冷不丁的划了一刀。
尽管老板娘敏捷反应,但终究之前被恭凌远被打内伤,动作慢了半拍。
展冷的杀伤力气场较大,老板娘胳膊还是被深深划了一道伤口。
疼得老板娘呲牙咧嘴。
展冷喝道:“去把你家扛伤药拿出来。”
老板娘给小二使了个眼神,小二进店内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展冷让老板娘先药。
老板娘用药水擦拭伤口,再涂药。
随后展冷把药水拿向恭凌远,扶恭凌远原地坐下。
恭凌远扫了一眼人员打乱的物件,狼藉一片,强力支撑着:“我无碍,你和将士们先把这里处理好。”
言下之意包括老板娘一干人等。
恭凌远忍着疼痛,小声对展冷说道:“我的伤口很深,这般外敷药根本不起作用,是非之地,既然齐滨要置我于死地,一定还会想办法来对付我们,赶紧离开此地。”
展冷对老板娘说道:“去,叫你的人收拾一驾马车,我们要带这位爷去治病。”
老板娘乖乖的吩咐店小二拉来马车。
扶着恭凌远了马车后,展冷押着小二驾车带路,量他小二不敢耍花样,其他人紧随其后。
展冷丢下一句话:留你夫妻二人活口,爷的马匹还在这里,可要把爷的马给伺候好,等爷治好后,再回来取。
话音掷地有声。
撂下话后,挂着灯笼的马车已前行至数米,很快消失在苍茫的黑暗中。
地面挣扎着苟延残喘的被“解救”的姑娘,还有被挫败的老板娘和老板。
沿着崎岖山路穿过几条小径,转辗经过一片树林便可到达有郎中的村子。
几个人轮流的在车打盹,恭凌远躺在马车,展冷叫车夫尽量不要往颠簸地带走,以免影响伤口。
虽说路途颠簸,车还算平稳。
恭凌远昏昏沉沉的躺在马车里,展冷眉毛拧成一团,看了看王爷的状态,铁骨铮铮的硬汉,此刻泱泱一息之中,他无尽担忧。
倘若赶去京城,估计得一天一夜,担心王爷坚持不下去,而且有齐滨在暗处的埋伏,凶险重重,打算暂时找个就近的地方将王爷伤势稳固好。
进入树林不久,突然天降黑衣人团团将他们围住。
对方也不报姓名,在包围圈里,展冷喝道:“你们是何人?”
“哈哈哈哈,我们是来杀你们的人?”一个领头的弹跳、挥刀劈来,展冷举剑迎战。
双方交战中,眼看因对方人多势众,加和客栈老板娘一干人交手,还有这一晚舟车劳顿,已透支体力,慢慢有些吃力敌众,节节后退。
数十个来回后,已有几个将士被毙命,展冷嘴角内伤流血,渐渐不支,仍拼命抗敌,
黑衣蒙面者挥刀逼近马车,另一伙蒙面飞树,对着马车齐发箭。在千钧一发之际,恭凌远破车飞出。
从空中转圈落地,落地间隙将围着的蒙面“快、准、狠”刺去,黑衣人倒下一片。
虽倒下去一片,新一波黑衣人又蜂拥而来。
恭凌远入围到和展冷汇合。
两人背靠背合力面对被黑衣人围困的包围圈。
恭凌远加快语速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我看今日难以杀出重围,若不是受了刀伤,这伙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其他士兵已经殉职,你赶快找机会突围逃出去。”
“不行,我怎可扔下王爷你,要走一起走。”展冷手持刀面向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眼睛涨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他眼圈红了。
“听命令,你无论如何要突围,我来应战后围。回去告诉二王爷,我们所遇到的事件,告诉他千万要小心齐滨还有皇帝,还有,替我好好照顾好王妃和未出世的孩子。”恭凌远像在交代遗书。
“大王爷!!”展冷激动的哭腔喊道。
“别这么费神,你们两个都是跑不了的。”领头的奸笑道,一招手,众黑衣人围攻越来越近。
恭凌远使出全身力气,将展冷踹出重围,挥刀应战黑衣人,竭尽全力与黑衣人生死搏斗。
展冷虽突围了,并不忍心走,恭凌远撕心裂肺吼道:“快走—!”声音响彻云谷。
展冷忍住哭泣,但眼泪还是止不住滑向两颊。
展冷依依不舍,扭头飞身逃出树林。
踪迹被另一伙黑衣人发现,穷追不舍。
而树林里正在拼命激战的恭凌远,舍尽全身力气殊死搏斗。
寡不敌众,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黑衣人的乱刀乱箭之下,浑身Xue肉模糊,一代枭雄在孤立无援,四面受敌下,终悲惨落幕。
林中,鸟儿飞过的地方,连叫声都显得凄凉,凋零的树叶映衬得更加凄凉,空气仿佛为一代战神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