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的话,柳木木是有所触动的,多少受点影响。
在娘家过了一晚,想了很多。
感觉窗外的星星,已经不是儿时的星星了。
很多习惯不知不觉已改变,在娘家已经不习惯。
比如,放牙膏牙刷的地方都没有,还只能放在桌子,洗脸要用脸盆接水,端到板凳搁着去洗。
潮湿的天气,房间的水泥地都受潮了,还得担心有没有虫爬到床,因为虫是最喜欢潮湿天气爬出来。
床单受潮,感觉湿漉漉。
叹息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以前地面还是泥土,根本不是水泥路地面,更谈不地板砖,条件有了很大改善,但是脏乱无序摆放着农具家什,家鸡可以咯咯哒的在桌叫嚣,没有驱虫的猫咪可以在家里到处跳窜。
这种环境,父母也许习以为常能够忍受,可是柳木木却不怎么喜欢了,她越来越喜欢、适应干净有序的环境。
反正在娘家过的一晚,基本大半夜都没怎么睡着,总担心有没有虫或蛇爬到颈子,一想到这,还不自觉地摸了摸颈子。
总之,大半夜都没睡着。脑海里除了担忧,还有反省。
幻想着和郑陌甜甜蜜蜜,有了夫妻之实,然后幻想婚后的生活如诗一般浪漫、惬意。
可是,还有很多不确定阻碍了她将这些幻想变成现实。有时对他充满满脑子的粉红色泡泡,有时又对他咬牙切齿的恨。
情感交织,不知怎么分辨爱与恨。
下半夜实在太困了才勉强睡着。
也就是说,是凑合着过了一晚。
但是心情却不错,因为可以陪在父亲身边,那是暖暖的家的感觉。
次日傍晚,才启程。
在花秀柳圣元的坚持下,一定带些园子里的蔬菜回庄园。
农村人只有这么点土特产作为礼节来送。
尽管柳木木坚持不要,说太重了。
对于父母的热情,特别是母亲已经装进“蛇皮袋”了,没办法,难却这份情,于是捡了几个圆溜溜的紫色茄子带,这个茄子和其他地方茄子味儿不同,入口很正,是儿时的那个味。
“木呀,你没车怎么出去呀!”花秀叫唤着。
“没事,我走到大公路就有车了。”柳木木是不想让老杜辛苦,不愿给人添麻烦,所以没通知老杜来接的时间。
一路经过乡亲的门口,有的乡亲在门口忙着理豆子,有的在说闲话,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
有的邻里妇人却没话挑话问:“木木,怎么没车来接你呀?”表面看是一句打招呼寒暄的话,潜台词是没人接你吧。
以前的柳木木也许会在意别人的这句问话,但现在觉得无所谓。
她浅笑回道:“车在那边停着咧。”
那妇人半信半疑“哦”了一声。
柳木木知道,如果不说车在那边,那妇人肯定七想八想添油加醋碎语一番。
“车停在那边”你管是公交车还是私车呢,操闲心、蛋疼得慌。柳木木说的模棱两口的话,让她去瞎猜呗。
柳木木猜得死死的,这个妇人肯定会串门到母亲那儿,会好事问:“你家女婿娃儿怎么没见来接木木呀?”
如果没人来接,言下之意也有是不是你家柳木木不招婆家喜,或者和女婿娃儿关系不好。
果真,柳木木刚走到村头,这个妇人就过来问花秀了,花秀倒是应变得快:“女婿娃儿车太大了,不好掉头。木木说吃饱了,正好想走走消食呢,毕竟等一下要坐很久的车呢。”
那妇人眼珠子一转,想想说得也对。
花秀的话算是把她搪塞过去了,而且听去还合情合理。
柳木木到了村头大公路,等了一会儿,便有一辆通村公路的线路车来了,搭到城里就可以叫出租车回庄园了。
晚,庄园。
郑陌比柳木木回来得稍早一点。
“听说你回娘家了?”
“怎么不等我一起了去。”
“你那么忙,怎么叫你。”
郑陌稍歪着脑袋,嘴Cun嚅动,定定地看着她。
柳木木才不管他这种眼神,自己又没有做错,怕他个啥。
“你父亲还好吧?”
算他有点你良心。
柳木木回他:“老样子,谢谢你关心。”
然后将茄子放在收纳架,进房间冲澡,浑身汗渍渍的,冲个澡舒服。
更重要的是,她懒得理会他,心里有些怨,就是莫名的怨。
也是因为得不到承诺、没有任何仪式感,让她产生了无言对抗的怨,但是,又不想表达出来。
翌日,木讷地按部就班班,这次是老杜送她去卫生室。
据说郑陌和韩彬为着项目建设的事和有关部门洽谈去了。
老杜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