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会议结束时已经快半夜了,最终决定满足洪涛提出的大部分要求,明天早上由空勤团和内务部前往自管区押解嫌疑人。但不关押在内务部监狱,而是直接带到空勤团驻地,在各部门代表联合监督之下由林娜亲自审讯。
“明天你就没必要亲自去了吧,让王简带队足够了。”一辆涂着内务部徽记的马车缓缓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辆武装部的马车,焦樵和林娜两口子坐在车里窃窃低语。
“怎么,你怕他对我下黑手?”林娜笑了笑,把头靠在丈夫肩上闭目养神。足足折腾了一整天,让她身心俱疲。
“唉……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老王八蛋到底要搞什么鬼!”焦樵长叹了一声,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
如果放在十年前,他会拍着胸脯保证洪涛不会对自己太绝情,但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磨砺,情份没有随着年龄增长反而有些澹了。
话说,,,..版。】
“你相信蒋松亭一伙人是凶手吗?”林娜也没继续追问,她对明早的行程并不担忧。有空勤团装甲营跟随,除非把主力旅调回来,谁也没有机会搞事情。但有个问题做为主审官不得不提前考虑,谁是幕后指使者?
“九成吧……最毒妇人心,当初如果不是洪哥一再坚持,以她的能力连个小组长都不够格。能坐上联盟最高领导人的位置,也是靠洪哥留下的情份。可惜啊,女人一旦恨上谁就没理可讲了!”
焦樵把脸转向了窗外,看着还没完全开化的湖面,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初秋在背后搞鬼,蒋松亭和安通机械公司,不正是她多次出面保护的嘛。
至于说理由,女人喜欢谁和恨谁往往不需要太明确的理由,更不需要理性分析。十件事里有九件都做对了,只做错了一件,依旧有可能被仇视,前面所有的好处瞬间就能清零,要多绝情有多绝情。
“哎呀,好像话里有话呀。我也是妇人,什么时候毒你啦!”林娜好像还嫌焦樵说的不够清楚,翻着白眼又给做了个注释。
“除了你、除了你……还有咱闺女!”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有时候焦樵还是觉得林娜和当年刚见面时一样诱人,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口。
“你出来的时候把饭都安排好了吗?”林娜心满意足的享受了片刻温存,但总是不能完全放松下来。没辙,家里还有四个小祖宗呢。
“放心吧,我中途给老徐打了电话,先让他从食堂打饭,饿不着……这些怂孩子,睡觉怎么也不知道关大门!”
说话间马车放缓了速度,慢慢停在小院门口。焦樵还没下车就开始骂上了,院门开着半扇。虽然这一片都被内务部便衣控制了,外人轻易进不来,那也不能这么没规矩。
“焦部长回来啦……林部长,孩子们呢?”刚下车,从内务部方向跑过来一个人影,边打招呼边拉开了后面一辆马车的门,结果里面除了蓝玉儿空空如也。
“老徐头,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蓝玉儿一把扒拉开来人伸出来的手,皱着眉小声呵斥。
这家伙是焦樵从西安带回来的老兵,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吹牛骑摩托,岁数有点大但人不错,退役之后干脆安排到内务部值夜班。平日两口子都忙的时候,也帮着照顾照顾家里的孩子。
“丫头,别血口喷人,我啥时候上班喝过酒,不信你闻闻!”老徐在私人场合里并不怕蓝玉儿,张着嘴就往上凑,一副懒皮懒脸的**子德性。
“去去去,滚一边去!”蓝玉儿忙了一天,一个头两个大,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老徐,你可失职了啊,睡觉哪儿有不关街门的,孩子不懂事你也不盯着点!”焦樵同样也累,迈步就往院里走。
“啥?你们没和孩子在一起!”听到这番埋怨,老徐不干了,紧走了两步追过来,拽着焦樵的衣服不撒手。
“……他们不在家?大晚上的去哪儿了?”焦樵停下脚步满脸都是迷茫。
“吃晚饭那会儿,理事长派人来把孩子接走了。说是你们要连夜开会,怕孩子在家不好好吃饭睡觉,都给接到政府大楼去了……你们不知道?”老徐也很诧异,怎么都在一起开会还能出这种乌龙呢。
“确定是理事长派的人!”林娜突然上前一步,语气倒还平静,但不知不觉间已经抓住了老徐的胳膊。
“没、没错啊……证件对、马车对、连车夫我也看着眼熟,肯定来过部里,错不了!”老徐此时也有点慌了,这两口子很平易近人,不轻易迁怒下属,但在孩子问题上例外。
“……老徐,你先回去吧,我们可能是忙忘了,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玉儿,你先别回去呢!”林娜和焦樵对望了一眼,脸上同时显露出焦虑的神色。不过林娜很沉得出气,当着老徐没有丝毫慌乱,轻描澹写的掩饰了过去。
“干妈,是不是有问题?”但这种表面功夫瞒不过蓝玉儿,等老徐走远,她马上凑过来小声询问。
“……但愿是个误会吧!”林娜此时心里也没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