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很不好!所有事情都是联盟说了算,我们只能遵守。理事会里到是能讲理,可我们的人太少,讲也讲不过。
周部长说没有绝对的公平,理事的数量是按照族群人数和行业规模安排的,相对公平。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公平,难道人数少说话就没有道理吗?
那个高主席还说这套规则是您设计的,我觉得他在说谎。您是牧人、流民的大侠,怎么可能故意搞出这种东西去为难穷苦人,明明就是他们在栽赃!”
既然洪涛没有拉拢反抗军旧部去当筹码的打算,沙巴林就轻松多了,也坦诚多了。摇着大脑袋历数了迁徙过来之后的感受,结果还把洪涛捎带了进去。
“规则确实是我创建的,十年来也确实没有瞎执行,在细节上有新增或者改动,但总体骨架还是原来的,这一点你冤枉他们了。”
都说童言无忌最伤人,沙巴林在对东亚联盟历史的了解方面确实也和儿童差不多,只知道个大概其,还不连贯。但洪涛只是微微一笑,没因为被当面指责急赤白脸的辩解,很澹定的承认了这通指控。
“呃我来的时间太短,可能知道的不详细。”沙巴林反倒有点尴尬,本以为能同仇敌忾,没想到成了当面诋毁。
“那我就给你详细讲讲这套规则制定于十年前,当时的联盟加上外籍幸存者也只有万把人,可物资非常充沛,几乎不用为吃喝住行发愁。大家觉得能侥幸活下来就很满足了,利益诉求方面降到了最低,非常好管理。
可一转眼十年过去了,联盟扩大了不止十倍,旧世界里存留下来的物资却日渐减少,人们也不再以侥幸存活为最终诉求,他们都想要更多。比如更好的生活环境、更可心的工作、更高的收入、更多的权力
汉人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每个人都有欲望,这是天性,无法彻底杜绝。可如果放任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欲望索求,群体又无法维持。所以出现了道德、法律等等一系列的办法,在一定程度上来约束人性。
效果嘛,肯定不是最好的,它不能完全遏制人性恶的一面,只能在一定限度上加以限制。但就目前而言,除非谁还能再搞出更有效、更合理的办法,否则就是最合适的。
我们先不去聊如何创新,只在这套规则上分析得失。你刚刚所说的问题就是规则出现了偏差,让一部分人掌握了太多权力,而另一部分失去了太多权力。
权力产生于贪欲,也就是人性,只要它存在一天,互相争夺就不会停止。千万别琢磨着如何杜绝这种现象,那是反人性,不可能成功。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平衡,让权力的多寡尽可能的趋于平衡。如果可以做到相对平衡,你刚刚所说的那些问题,应该可以大幅度减少。”
“平衡?让联盟官员把手中的权力分给流民,这好像不太可能吧!”洪涛说了一大段,沙巴林只提了一个问题,直指关键。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所有的都等于白说。
这也再次证明了他的智商不低,至于说学历高低,那真不是影响一个人智力的必然因素。随便从里抓几个硕士、博士,让他们照着沙巴林、孙大成的路子走,看看能不能活过一周!
“白给当然是不可能的,想拿到权力只有一个办法,抢!你先别紧张,我没有拉着你们当炮灰的想法,说话算数。可是除了明刀明枪的抢,难道就没有第二种办法了吗?
事实上肯定有,效果也不见得比打打杀杀差。你可能不相信,心里肯定在骂汉人就是嘴好使,夸夸其谈了半天,把人忽悠晕了,最终当炮灰的还是你的族人,对吧?”
洪涛正打算比较详细回答沙巴林的疑问,看到对方的眼神已经有点不集中,时不时往跳舞人群那边瞟几眼,就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兴趣,能坐在这里继续听完全就是出去礼貌和尊敬。
“如果有不死人就能拿到权力的办法,反抗军这么多年来不是白白断送了几万人的性命!”沙巴林确实不太想谈下去了,这都是啥玩意啊,满嘴都是虚幻。如果早知道这位大侠是如此做派,压根儿就不该来。
出于尊重和感激,本来还不想做过多争论,听着呗,啥时候说爽了啥时候结束。可越说越不像话了,等于是变相骂自己和反抗军都是二傻子。不为自己也得为那些死在大漠里的同伴争口气,不能让他们死了之后还被侮辱!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反抗军和救赎者的情况确实不太适用于我说的办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简直说到洪涛心眼里去了。沙巴林的文化程度不太高,光在理论层面阐述肯定不太爱听。如果能用实例剖析证明,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
“”沙巴林果然讲不出个头绪,有很多东西他只是凭借本能反应和生活经验进行判断,有时候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讲不出来。这次则是心里也不明白,嘴上干脆就成了哑巴。
“他是否可靠?”洪涛并不急于给沙巴林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