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就好办了您三位先进来喝口热茶,我马上就去找车夫套车,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出发!”只要不是非固定了一辆车,洪涛就高兴。
这就叫刚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自己正不知道该怎么找个非常过硬的不在场证明,结果余庆就上赶着跑来帮忙了人品啊,关键时刻还得靠人品!
不到20分钟,2辆车就跟着士兵上路了。洪涛亲自带队,黄牛、懒狗、笨猪配合。点亮了马灯、抽着鞭花,大张旗鼓的通过四环路上的联盟岗哨,一头钻进了南边黑黢黢的红区。
虽然只是第二次去,但有了3名荷枪实弹、轻车熟路的士兵陪同,一路保持最高速天还没亮就赶到了914厂把余庆生生从被窝里叫了出来。
“好家伙,你们比我还急,真是挣钱不要命了!来了也好,先住那边吧,吃完早饭再说。其实没那么急,厂里的原料还够用十天半个月的。”揉着睡眼迎着冷风来到厂门口,余庆一脸无奈的看着洪涛,有怨言也只能咽肚子里去。
4位车夫连同3名士兵的眉毛、胡子都被冻成了白色的。要说士兵是完成任务无可厚非,可车夫真是尽心尽力了。这年头如此实诚的人不好找喽,管顿热乎饭真不算过份!
“留着、留着俺们回来再吃天不早了,等马休息休息,押车的兄弟醒了就上路。家里的活儿忙咧,耽误不得。”但洪涛不领情,非要吵着尽快出发。
“还押车你想的美,我手里可没富裕人跟车。不过这段路我倒是走过,地图呢不用太赶时间慢慢溜达,等着啊!”
这话说的差点让余庆笑出声多大排场啊还要联盟士兵押车。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位老乡刚干运输没多久,很多规矩还不懂。那也别藏着掖着了,估计连路也不认识,还得自己帮忙啊。
“拿着路上吃,别舍不得,人没了挣多少钱都不好使。哦对,有几个木头桶千万不能剧烈碰撞见明火。也别害怕,那里面装的是发射药和底火,做子弹用的,只要绑结实走慢点啥事儿也不会有。”
要说余庆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萍水相逢,他是官洪涛是民,一点官威都没耍,更没琢磨着怎么从流民身上揩油,反倒拿来两個肉罐头,并且一再叮嘱注意安全。
“长官要是哪天我发达了一定安排你当武装部长,最少也是个副的!”铁皮罐头冰凉,但洪涛心里感觉到了点热乎劲儿。人和人相处就该这样嘛,何必非要踩别人一脚去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呢。
“以后啊,不会说话就少说,免得惹麻烦。去去去,赶紧走吧,这才不到5点,我还能睡会儿!”可惜洪涛的肺腑之言反倒没人乐意听,余庆一脸的嫌弃,转头就回去了。
“鼠哥,你盼着他高升,他咋到不乐意了呢?”同车的黄牛等余庆走远之后才小声询问。
“我如果说他明年能升营长,他肯定乐意。拍马屁是个技术活儿,不是拍的越响越好,用劲儿太大会疼的。”
洪涛心里清楚余庆为啥不高兴,这也是自己故意的,笨拙有时候更容易迷惑人。要是突然间八面玲珑了起来,说不定也就得不到照顾了。
“那用多大劲儿算合适?”但黄牛显然是不太明白,还在一个劲儿的追问。
“你就别学这个了,来,老老实实赶车吧,我去后面睡会儿。笨猪,你也多睡会儿,免得到时候犯困!”
洪涛瞥了一眼黄牛那张憨厚的脸,一点经验也没传授,而是把马鞭递了过去,自己爬到车斗里拖着棉大衣钻进了苫布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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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该学什么、不该学什么,很多时候不是靠后天努力,而是由先天条件决定的,俗称天赋。天赋点没点在智力上,非要选择当法师,那不是擎等着挨揍嘛,学的越多越倒霉。
马车离开工厂之后慢悠悠的向西走了一段路,在汇入京台高速路之前停了下来。四个人并不是要休息,而是把捎子马解了下来。
余庆可能是起的比较早,脑子还没清醒,或者根本就没兴趣仔细观察车夫和马车。这次洪涛带来的两辆马车和上次有了明显变化,由一匹马变成了两匹马。
原本的驮马依旧驾辕,它承受了大部分拖拽力。还有一匹马被绳套固定在右侧辅助拉车,叫做捎子马,也可以变成三匹马,一左一右。
这是洪涛在北疆学会的套车方式,据说是当年占领伊犁的俄国人带来的。也是四轮马车,叫做六根棍。其实有一首俄国老歌唱的就是这种套车方式,叫三套车。
克里木每年转场都要套几辆马车拉着全部家当,基本都是用三匹马。正中间的马匹是标准的驮马,力量大性情温和,是拉车的主心骨。
一左一右还有两匹马是临时工,只要经过训练、能听吆喝的马匹都可以,甚至用驴子代替。克里木一般用平时的骑乘马充数,属于帮忙拉车的,但快慢、转向之类的技术活儿全由驾辕马控制。
多买几匹马备用是王刚的建议,利民运输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