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此时天空中真的飘起了雨丝,很细但很冷,扑面而来见缝就钻,很快就把刚刚靠食物获取的那么点热乎气给驱散了,大家不得不找出雨衣从头到脚全裹了个严实。
傍晚的时候,四人在路边找了个半塌的破厂房当做落脚点,安顿好马匹,弄了些木料点燃了篝火,也不用搭帐篷了,铺上防潮垫裹着睡袋往马车下面一钻就是一宿。
如果笨猪弄的里程表误差不大,那从国贸桥到津门的区距离270公里左右,洪涛一行人用了两天时间,不紧不慢的走完了。
丧尸病刚刚爆发没多久,洪涛曾带人来过这里搭救一伙儿被困在船上的幸存者。当时是港区,有一眼望不到边的仓库、货场、吊车。现在叫工业区,集中了东亚联盟多一半的制造业。
时隔九年故地重游,面对鳞次栉比的工厂、满天的浓烟、泥泞的道路、行色匆匆的人流和往来穿梭的车流,恍如隔世。
和京城附近的安全区相比,这里的人口数量应该更多,生活状况大相径庭。安全区里的流民相对平稳,按部就班,工业区里的人更忙碌、更有活力、也更缺乏秩序。
刚刚在铁路道口排了半个多小时,洪涛就看到不止一起偷盗事件,下手的都是七八岁的孩子。其中一伙没玩好被事主发现炸了猫,还没等四散逃进居民区就被骑着马的治安队赶上,抡起手里用竹片捆绑的棍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那些孩子也够顽强,即便头破血流也不哭嚎,认准了一个方向抱头鼠窜。跑快了能少挨两下,跑慢了活该倒霉。只要把偷来的东西扔下,治安队好像就不会没完没了的追赶。
“鼠哥,大致上看清楚了,只要给治安队的塞五毛钱,他们就光检查证件不检查车辆。不给钱的不光要检查车辆和货物还要搜身,只要是带着枪的一律没收。”
不大会儿,小马缩在风衣里溜达回来了。借着排队通关的功夫,洪涛派他去前面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空子可钻。要不说出门在外一定要眼勤、嘴勤、腿勤呢,这不就有收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