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整整两个小时,除了碰上两只游荡的丧尸之外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洪涛在打死丧尸之后没有选择迅速离开,而是让方文麟和朱玛巴依原地休息注意警戒,然后一个人走了。
不到二十分钟,远处传来了金属碰撞声,还有一抹光亮闪来闪去。洪涛居然推着两辆自行车回来了,放下之后转头又回去了,不大会又推回来一辆。
三辆自行车的模样都挺惨的,锈迹斑斑破破烂烂,已经不能用掉链子来形容了,根本就没链条,轮胎上的胶皮全都裂开,座椅更是露出了下面的铁条和弹簧。
“那边有个镇子,来,把背包放上,像我这样骑着走吧!”但洪涛挺高兴,先做了个示范,把背包绑在后车架上,再坐在一堆铁条和弹簧上用两条腿蹬着地向前滑行。
“呵呵呵确实省力气了来来来,朱玛,快跟上他!”刚开始方文麟和朱玛巴依还有点纳闷,可是看到洪涛成功滑行起来之后才明白这么做的好处。
虽然自行车不能骑了,但只要车轴没锈死瓦圈能转动,就可以负担重物靠双腿蹬地的力量滑行,比光靠两条腿负重步行既轻松又快速。
“该死的,为什么不咬他!”朱玛巴依的身手比方文麟矫健多了,但脸上一点喜悦都没有,心里还在暗暗诅咒。
半夜的时候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用对讲机联络上了苦修会设在八卦城的电台,用明码发送了大概位置,本以为天亮之前裁决者能赶到这里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牧人大半夜提前出发了,还突发奇想的弄了三辆自行车。
有了这个玩意相助,行进的速度必然会加快不少,还节省体力。从伊宁赶过来最快也得七个小时,等裁决者抵达黄花菜都凉了。
更令她迷茫的是三辆自行车肯定是从附近的村镇里弄来的,刚刚游荡的丧尸也表明附近有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可这个牧人一来一去用时很短,好像没遇到丧尸一样。
没错,朱玛巴依并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被救赎者逼死了亲姐姐云云,她姐姐还活着,也正是为了姐姐才不得不接受安娜的秘密训练,成为了一只燕子。
丧尸病爆发时她们的父母就变成了怪物,姐妹俩藏在家里靠羊群支撑了两个多月,最终被瓦克尔搭救。那时姐姐十三岁,她才十岁。
之后几经辗转,姐妹俩跟着瓦克尔和萨宾带领的的幸存者队伍来到疆省,加入了乌市的幸存者联盟,也在那里认识大修女安娜。当时如果不是安娜出面,她和姐姐很可能就被萨宾糟蹋了。
再然后,姐妹俩就在大修女的庇护下生活,并开始接受严格的间谍培训。也就是从那时起,姐妹俩即便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也无法随便见面。
甚至见到之后也无法相认,按照大修女的要求,她们这些燕子全都要用头巾把脑袋包裹起来,还得戴手套,除了回到单人宿舍永远不能以真面目见人。
三年前,姐妹俩在大修女的办公室里最后一次见面,同时得知姐姐要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从那一天起,每隔半年左右才会接到姐姐的一封信,同时再给姐姐去一封信。
信里也只能写点问候,还要经过大修女检查。至于说姐姐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概不知。
九月初,大修女安娜突然召见了自己,同时安排了一项绝密任务,让自己利用已经暴露身份的方文麟一家混入反抗军并取得信任,再在最短时间内把反抗军高层的具体位置搞清楚。
明知道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也得去做,还得争取完成并生还。大修女答应只要这个完成任务就可以放自己姐妹俩一条生路,不用再回来当修女被高层随意玩弄,愿意去哪儿都成。
对于大修女的话自己还是愿意相信的,如果没有她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自己和姐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救赎者高层随意玩弄了。一想起萨宾酒桶般的身体和猪一样的呼吸声,有时候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
但原本设计得天衣无缝的计划出了纰漏,这个傻乎乎的牧民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钻了出来,还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能力,不仅多次避开了裁决者的追捕,还把两个孩子送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最麻烦的是他毁掉了自己携带的电台,无法再和大修女取得联系。得不到新的指令,自己既不敢逃走又不敢杀了这个牧民。
整个计划是由大修女把控的,自己只不过是个执行者,鬼才知道牧民是不是计划中的一环。一旦由于自己的原因让计划失败,那姐妹俩最终的命运就会和其他修女一模一样了。
自己曾经在沿途留下了好几次记号,比如假借内急在方便的时候偷偷把沾上尿液的布片丢在沿途,再比如利用长发给追踪者提供标记,甚至冒险去使用比热斯携带的大功率对讲机给苦修会的秘密电台发送大致方位信息。
可这一切依旧无法阻挡比热斯的步伐,这个根本不是牧民的牧民好像身上带着上帝光环,总能出乎意料的摆脱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