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
“通行证哪儿有那么好办,每张都需要大修女签字登记,仓促之间我也拿不到!”但这个可能性被朱玛巴依给否了,也对,如果通行证那么好弄也就不值钱了。
“睡吧,早睡早起,明天的路说不定更艰难”洪涛好像是累了,打个哈欠,靠着背包坐在破沙发垫子上闭了眼。
朱玛巴依本来还准备了好多答案和问题,准备和这个有知识、掌握了高科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武装版牧民好好掰扯掰扯,结果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套子上,差点憋出内伤来。
“方老师,您先睡,我值第一班!”修女看着那张因为酒精而微微发红的脸,深吸了口气才忍住过去踩一脚的冲动,从沙发边拿起步枪走向了门口。
“今晚不用值班,这么大火人和动物都不会靠近山脚,估计伊昭公路也断,放心睡吧”但闭着眼的洪涛突然发话了,然后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没声了。
不知道是不是山火带来的大量烟雾起到了遮蔽作用,今晚的云层很厚,星星月亮全都不见踪影。屋里更是漆黑一片,只有时不时响起的鼾声。
洪涛睡觉不光打呼噜,还是重金属摇滚版的。有可能一两分钟都没动静,但突然就会爆发一两声。你还不能不听,那种濒死一般的呼吸声,如果听不到通顺的时候谁也睡不着,就像自己也快被憋死了一样。
方文麟也打呼噜,和洪涛比起来就是儿歌,几乎等于没有。朱玛巴依还是个大姑娘,当然不会打呼噜,但她听的非常认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刻也没闲着。
大概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修女动了。她的一只胳膊慢慢抬了起来,顺着沙发扶手摸下去,找到了靠在一起的登山包。摸啊摸,靠着手捏,很快确定了一个拉锁。
这个过程有点长,为了不让拉锁发出声响,修女的动作非常非常慢,几乎是一个齿牙一个齿牙的拉,差不多用了十分钟才把拉锁打开三分之二。
不过这就够了,很快一台大功率对讲机和用绳子捆着的电池盒就被掏了出来。解开缠在上面的耳机塞进耳朵,再把防寒外套盖在头上,开机的光芒和声音就都被死死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