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这种武器的,除非有人在境外找到了存放前苏联武器的军火库。”
田钰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追问,做为从事特殊工作的人,她很清楚保密级别的重要性。只好拿起标记笔,就在房间里的镜子上描绘起记忆中的现场轮廓。
别看她从来都没去过现场,但画起来还是挺靠谱的,记忆力也非常好,根本不用看任何资料就能把照片里的场景还原个大概出来。
“瓦克尔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反抗军中确实有来自哈萨克和吉尔吉斯的幸存者,甚至还有阿富汗人。”希贝克凑到了镜子前面仔细查看了现场摸样,但并没从中看到什么值得讨论的重点,倒是对亲历者瓦克尔的推论比较认同。
“300米100米你们看,在瓦克尔的描述中枪手好像只有一个人,否则他根本无法从机枪火力覆盖下逃脱。”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从晚上11点多营地遇袭、枪手退入沼泽地开始算,到他发现小队失联中间应该有3个多小时非接触时间。”
“枪手利用这段时间顺着湿地向东移动,最少也能走1公里到2公里远。田钰,你们在茶淀沿海的沼泽区里训练过,我估算的应该没错吧?”
同样一副简易地形图和双方交战人员初始位置示意图,在不同人眼中会有不同的理解。希贝克是啥也没看出来,因为他并不擅长分析这种类型的数据。
但看在张柯眼里几乎就是个模拟仿真游戏,只需测量几个长度数据,再把东亚联盟空军伞兵特勤队的训练数据带入进去,根据情况稍加增减,就能把当时枪手的行动路线规划出来。
“如果是伞兵特勤队应该能走3公里以上,那些家伙成天都在做这种训练,全是牲口!”田钰又撇了撇嘴,她对一切比她厉害的人都没太正面的评价。
“那好,这个假设成立话,下面就非常容易了。枪手从这里上岸悄悄爬过公路,小心向最东边的裁决者靠近,然后在近距离用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解决掉。”
“以此类推,直到解决完最西边的裁决者,一条直线都不用拐弯。在这里瓦克尔犯了轻敌的错误,对裁决者的作战能力太自负,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为了增加封锁宽度,就把所有人都排成了一字长蛇阵,缺乏互相之间的保护。”
“他们向来以优势兵力和武器碾压反抗军武装,没有太多和更高级对手抗衡的经验,形成了惯性思维,这一点是很致命的。”
“不过那位神秘杀手的动作也不太迅速,在完成逐一击杀之前还是被发现了。但为时已晚,瓦克尔听到的那几声枪响,应该是枪手见势不妙,用步枪正面击杀了西边最后几名裁决者。”
“然后枪手返回中间的火力支援阵地,打算用机枪射杀瓦克尔。至于说为什么没有成功原因很多,比如说机枪卡壳,再比如说子弹不够。”
“由此可见,这个神秘杀手非常善于利用武器优势,且思维缜密,把每一步都计算好了。但执行力并不是很强,还不愿意过于冒险。如果换成特勤队员,瓦克尔绝对跑不掉。”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的特勤队员除非换上潜水服,并把手脸完全保护住,否则很难在沼泽地里潜伏好几个小时。根据武装部得到的情报,南疆的蚊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隔着两三层衣服照样能咬人,毒性还很强。”
得到了田钰的准确数据之后,张柯用笔当教鞭指着镜子上的线条开始推演当时的场景,不光有枪手的行经路线和武器使用方式,甚至还有心理分析和对比。
“只有一个人!?”希贝克听懂了,可不太相信。他虽然不是军事人员,可好歹每周都要参加军事训练,七八年下来也不能说是军事小白。如果让他来做这件事,怕是打不死几个敌人就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