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恶全发自内心感受,不是脑子不够使,而是不愿意去动脑子琢磨人,不习惯从整体上权衡利弊。嘴还快,想啥说啥,太容易被人摸到脉络并加以利用了。
好在他和洪涛关系比较铁,互相之间很了解,即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不会引来大麻烦。既然不是威胁,那自己就替洪涛擦擦屁股,教教他什么叫政治斗争。
“那他干嘛不提前和我讲一声?!”焦樵听明白了,也想通了,只是不太理解这种事何必非搞得和阴谋一样偷偷摸摸,私下里说一声不就啥事儿都解决了。
“他能相信你,但不可能完全相信林娜。你们俩以前是怎么交往的我不清楚,可我敢肯定,他很难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不过他很相信你,珍惜这份情谊吧,来之不易啊。”
一说到信任,周媛脸上就啥做作的表情都没了,心里也愈发沉重了起来。自打认识洪涛,从平难军开始,两人之间就在不断试探,不断增强着信任感。
就目前而言,成果还是很喜人的。自己愿意信任他,他也愿意信任自己,把很多关键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去做。可是距离完全信任还有一段距离,比如牛大贵在昏迷中透露的事情,他就一个字也没和自己提过。
“这还用你说,我们俩是十多年的交情,当初算啦,提了你也理解不了。刚刚你说啥?牛大贵死了!”如果没有外人提起,焦樵好像还没仔细考虑过和洪涛之间的信任问题。
以前大家都是哥们,自己有事儿拿不定主意乐意去找他想想办法,他一般也会帮忙。如果他有事儿了,有时候也会找自己帮忙,自己也会尽力,哪怕冒点风险。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就这么简单。可让周媛一说事情就复杂了,你信任我多少,我信任你多少,这玩意咋衡量啊?
太愁人,索性不聊了,还是说说另一个让自己很吃惊的事情吧。牛大贵受伤自己知道,不是说送到医疗实验室里治疗了嘛,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说起来这个家伙是自己的属下,平时训练态度挺认真的,除了脾气爆点、说话糙了点,动不动就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之外,人品并不差,甚至还有点憨。就这么死了,即便没人追究自己的责任心里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