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正端坐在一架飞机的驾驶舱里,要是再能戴上一顶皮帽子,很有点一战时期德国飞行员的感觉。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这架飞机太有一战特色了,居然是架单引擎双翼机,白色机身上还画了棵大白菜,透着那么淳朴。
要问都21世纪了还有双翼机吗?这个问题洪涛刚在平谷机场的机库里看到这架飞机时也寻思了好久,愣是没琢磨明白,只能当做是架老古董,保不齐是谁收集的收藏品也说不定。
但试遍了停机坪、机库里的所有飞机,就没一架合适的说实话,这座小机场里也真没几架像样的飞机,保养维护的还比较差,能飞的都太小,大小合适的全飞不起来,修都修不好。
实在是没辙了他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试着发动了这架飞机。命啊,稍微检查了一遍,补充了润滑油和液压油,一次就启动成功了。
然后他又十二分忐忑不安的试了滑上了跑道,特意让舒尔茨用望远镜盯着有没有掉零件。结果屁事儿没有,这架古香古色的双翼机啥毛病没有,吭哧吭哧的只跑了几百米就一头飞了起来,特别平稳,操控感觉比小猎鹰只好不坏。
至此洪涛也没敢放心,在机场附近来来回回转了七八圈想找个毛病不开,可惜一个缺点也没找到,感受到的全是优点。
它的起降距离很短,空载的话,如果风向合适,200米内就能起降。而它的肚子却挺大,能装20来人或者一吨多货物。按照两个多小时的试飞数据估算,装满油料滞空5、6个小时毫无问题。
当然了,它的飞行速度有点慢,在3500米高度才飞出200多公里的时速。要是不着急的话,在低空慢慢飞,比汽车也快不到哪儿去,才170公里。
但快慢是要分时候的,此时此刻慢还真不是缺点,洪涛就需要飞得慢,最好把1也去了,留70都够用。
可惜的是翻遍了机场的每间屋子,就是没找到这架飞机的资料,只在铭牌上知道它叫运5,是石家庄飞机制造公司在1999年生产的。
自打看到这块铭牌,洪涛忐忑不安的心情总算是完全平复了。合算只是模样老,年龄并不大,这不正符合自己的气质,绝配啊!
要说缺点,也有一个,它不能加装从武装直升机上拆下来的热成像系统,以170公里时速扫描地面还是有点快,想看清楚只能由人手持操作。
好在多一两个乘客对这架飞机而言不是啥大问题,可以在侧面舱门焊个架子把热成像仪装在上面。当年自己开着车去山沟子里打兔子,就是把探照灯装在车门上,除了不能关窗户有点冷之外也没啥不方便的。
真正让洪涛下定决心开着这台老爷飞机上天的,除了诸多优点,最主要的其实是个小插曲。在检查飞机驾驶舱设备的时候,舒尔茨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零部件。
在驾驶舱后面右侧的墙壁上固定着一只曲型手柄,看着很像手扶拖拉机的摇把。可飞机有电动点火装置,需要手摇启动吗?
两个人琢磨了半天,还真在摇把下面发现个小洞,插进去一试,严丝合缝!那还等啥,把油料加满用力摇吧。结果轮流摇了几次,发动机噗嗤冒出一股子黑烟,居然被摇着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这架飞机只要机体完整、油料充足、驾驶员别睡着,哪怕电气方面出现了故障也不会出现空难。
别的飞机遇到空中停车,哪怕是双发动机当中只停了一个,想再次启动也是挺麻烦的,大概率九死一生。
但这架运5不会,它的气动外形非常好,暂时失去动力可以滑翔。这时候就去后面摇吧,只要发动机没有故障,摇几下就重新启动了,你说气人不!
“报告机长,润滑油压力、温度正常,液压正常,风向东南,风力反正就是没啥风,请指示!”
刚刚放下机载无线电,身后就传来了清脆的喊声。张柯、苟晨志一人一身小号棕色飞行服,脑袋上还勒着风镜,比洪涛更像飞行员。
“各就各位,准备滑行!”洪涛冲着旁边随意摆了摆手,慢慢推动了节流阀。在一台九缸星型发动机的带动下,四片金属桨叶越转越快,不停切割着空气,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动。
实际上开这种飞机简单之极,啥仪表也不用看,只需听听发动机和螺旋桨发出的噪声,就大概知道发动机的转速有都少,提供的升力有多大,能做什么样的机动动作,有没有故障隐患。
随着啪啦啪啦声变成了密集的突突突,机身出现了向前的轻微耸动。松开刹车,对准跑道不对,是对准大马路,在几百米距离内均匀的把节流阀从10推到40的位置,然后轻轻那么一拉操纵杆,它就飞起来了。
一点不比开老解放车难,没有路边的自行车和你抢道,也没有踩摘轰踩挂的两脚离合挂挡程序,更不用没事去看看反光镜,同时瞄着旁边的车子是不是要加塞
200米的滑行距离,从中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