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日本人也没关系吗?他们更可怜,全国都在核电站包围之中!”姐姐裴金喜是在日本的大学,对当地的情况比较清楚,同时也知道两国之间的仇视程度。
“一样的,现在唯一的敌人就是丧尸。至于说打败丧尸之后世界会是什么样,还有没有以前的国家,现在讨论这个话题还为时过早。”人,洪涛现在只需要健康的人,哪怕是非洲小黑人也无所谓。
不过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立刻就起草了一份宣言,仅代表自己和复兴联盟向全世界所有幸存者发出公开声明,号召大家不要再纠结以前的矛盾和文化隔阂了,先保命再说吧。
为此他还出了道测试题:假如杀父仇人和丧尸一起出现在面前,而枪里只有一发子弹,该打谁?
他的回答是先打丧尸,并指出谁选先打杀父仇人那就不受复兴联盟欢迎。把个人恩怨看的比人类生存还重,自私到了极点,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别往一起凑合的好。
俗话讲态度决定一切,有了洪涛的明确表态,再加他亚洲区联盟主席的身份,立刻就说服了很多人。
有三个靠近海边会驾驶船只的韩国和日本幸存者团体,明确表示一个月之后就要驾船到天津港来投奔复兴联盟。如果附近有愿意搭船一起走的,可以去指定港口与他们会和。
但大部分位于韩国和日本的幸存者没有这种便利条件,就算都能赶到港口去,小船也装不下那么多人。开大船……这就和开撒农药的飞机与战斗机的区别一样,没有足够专业的轮机手,航母舰长来了也是个摆设。
面对这么多有心投奔光明,却被大海阻隔无法成行的幸存者,洪涛真是心如刀绞,或者叫馋的流哈喇子,成宿成宿睡不踏实,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国内的形式已经非常明显了,各地都有聪明人,不打算让自己独美,这时候再想扩大复兴联盟力量,又不想引发争斗,只能去找外援。
日本和韩国人口加起来小2个亿,从概率学方面计算,丧尸病刚爆发时怎么也得有小2万幸存者,就算后期由于各种原因再死掉一半,那也得剩下几千吧。
当然了,这些人肯定不会都愿意往国外跑,实际这两个国家里有条件用无线电联系并加入了幸存者联盟的不过四十多个团体,三千多人而已,更多幸存者到目前为止依旧是联系不。
而在这几十个团体中,只有四分之一明确表示愿意离开祖国逃难,少一半根本不相信联盟的警告或者认为夸大其词,剩下的则是拿不定主意。但就算只接回来四分之一也有好百人呢,对目前的复兴联盟而言必须是很大的助力。
另外就像裴善喜说的,韩国大部分男人都服过至少两年兵役,稍加训练熟悉就是武装力量。这股力量相对而言要更可靠,他们身处异乡,人数又处于绝对劣势,只能依附于当地力量,单飞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起来航线的问题得提前了……你们俩受受累,把这份资料翻译给他们,问问有没有可能尽快恢复部分设备。不用多,日本恢复两个站,韩国恢复一个,我就可以派飞机把他们接过来!”
伟大的马导师不是说过,当利润达到50%,资本家就会铤而走险。洪涛不是资本家,可他正在玩差不多的游戏。此时幸存者就是他手中的资本,利润显然已经不止50%了,所以必须铤而走险!
可冒险不等于嘬死,实际洪涛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前提是要有导航站。这个工作只能由当地幸存者完成,无论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自己得先做好相关的准备,比如……试飞!
五月份,应该是京城最好的时间段,春姑娘的喜怒无常过去了,夏大妈火热的更年期还没来,温度适中、晴朗无云、湿度低、气压高、花朵竞相开放、绿叶交错成荫。
只可惜今年的春末夏初没有了如织的游人、也不见车水马龙,有的只是随处可见、浑身蓝黑色皮肤的丧尸和无数被人类抛弃的建筑、车辆、机械。
城市西北方,四环外有一片禁区,水泥铺设的跑道笔直延伸,一架架飞机停在跑道两侧仿佛雕塑。大群大群的小鸟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忽而高飞忽而低落,把身影隐藏在草丛中,躲避高空出现的黑影。
随着几辆车的驶入,机场里的寂静被打破了。车子还没停稳,就从面跳下个大个子男人,留着短短的寸头,间或能见到几根银丝。
“靠,都有鹰了……”可他一点都不稳重,手搭凉棚向天望,嘴里不知道是惊讶还是骂。
“去年你说这座城市很快就会被植物和动物占领时我还不以为意,看来又让你蒙对了,恐怕今年夏天之后很多地方我们就不认识了。”
随后又蹦下来一个年轻女人,瑜伽裤和紧身短袖针织衣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柔软婀娜。虽然也是短发,却比男人打理的精细,有层次有造型,俏皮中还有缕缕英气。
“看来这里也得派人驻守了,没事的时候剪剪草、赶赶鸟,怎么也得保住这条跑道和几架能用的飞机!但愿能找到这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