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京城的房源很充足。可是这里还有三个月的押金呢,那可是二万多块啊。
按照合同约定,如果是自己违约,押金肯定是不会退的。白白损失这么多钱,又在自己最缺钱的当口上,真舍不得。
要不说人的脸皮厚度都是被逼出来的呢,眼看躲不过去了,初秋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准备兵行险着了。用身体给自己和妹妹换个比较稳定的缓冲期,总要把这段最艰苦的日子扛过去,然后再说其它的。
实际上她这么说还有另一个意图,如果房东不像表面上显得那么色眯眯,说不定一烦就会把自己赶走。按照合同约定,如果是房东主动赶人,那押金就必须退还。就算不能退还全部,好好商量商量,多退点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你不后悔?”洪涛本来已经把书拿回来准备进屋了,听了这话立马又停住了脚步。这姐妹俩的窘境他心里清楚,要不是初秋嘴太厉害,自己也不会拿房租压她。没想到这一压居然压出了干货!
眯起眼睛先向西屋看了看,没发现初夏的影子,马上就咧开嘴角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还把脸向前凑了凑,和初秋来了个说近不太近、说远也不远的互相凝视。
“后悔又能怎么办呢……我也不瞒您了,情况都是明摆着的。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连自己都没把握,就算明天上班,拿到工资也是一个月之后了。要不……您把押金退了,让小夏过完这个周末,我周一就找房搬家。能不能别和初夏说,她脸皮薄,如果知道我失业了,肯定不会继续安心考研。我当年就是因为家里不太富裕才选择了护校没有考大学,不想再把她的一辈子也耽误了……您行行好吧……”
别看初秋这些年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难缠的客户也都应付过来了,但碰上房东这副小眼睛愣是没坚持住五秒钟就赶紧闪开了。
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一双手,光靠看就能扒掉自己所有衣服,甚至皮肤、肌肉,直勾勾的刺进内心,逼着你不得不说实话。
“押金一分钱也别想!你去周围打听打听,钱进了我洪扒皮的兜,不掉块肉谁能掏出来!不过你在饭馆里听到的是真话,六月份我刚过了五十岁生日,那天特意做了个大蛋糕。你们姐俩说好的中午一起吃饭,结果跑了,对吧?那可是我的生日蛋糕,全世界99.99999%的人都没机会享用,结果你们还不珍惜!”
不管初秋说的多可怜、多情真意切,洪涛心里都没啥波动。她们可怜不?确实值得同情。但世上比她们还可怜、还应该伸出援手拉一把的人数不胜数,活的越久看到的就越多。什么东西看多了、经历多了都会疲沓,或者叫麻木不仁。
“……”初秋眼中本来就不多的希望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不用刻意打听了,搬过来之后,邻居们有意无意和自己说过很多关于房东的事情。好坏都有,但绝大多数都是坏的。
按照他们的形容,这位房东已经快跳出人的范畴了,要多缺德有多缺德,要多狠毒有多狠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
当然了,自己肯定知道这类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点都不信。可就算乘以十倍,房东的人品好像也高不到哪儿去,不说是人渣吧,给个流氓的头衔必须特别合适,还是个坐地炮兼老流氓!
和这种人讲道理确实没啥用,再说了,道理本身就不在自己这边,只要房东不乐意,真是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他能不追着再讹点利息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我对你提出的建议还是挺有兴趣的,可近来医生说我的肾不太好,不宜行阴阳交合之事。这笔账先挂上,等我弄点补药保养保养,啥时候肾好了啥时候兑现!房子你先住着,每个月加五百块利息,没意见吧?”
看到初秋眼睛里的神采没了,洪涛也心满意足了。他是馋人家的身子,连姐姐带妹妹都馋。但时过境迁,五十岁的心境和三十岁肯定不一样,包括女人。
刚刚这些话只能算是折磨人玩的恶趣,愿意和自己抬杠斗嘴的人越来越少,再不创造机会找人多说几句话,嘴皮子怕是会退化的,搞不好再弄个老年痴呆就麻烦了。
“啊……哦……没、没、没意见……”初秋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味儿来,这哪儿是老流氓啊,简直就是活菩萨,居然把房租无限期拖下去了。
啥老中医、肾不好,都是屁话。前两天晚上房东还带了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回来,在屋里折腾了半宿,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走。看模样像个白领,收入应该不错,裙子、高跟鞋、包包都是一线大牌。
这位房东也不知道是干啥的,时不常就会带回来一个类似装扮的年轻姑娘,但很少连续带一个人,总是换来换去,有时候还会开着豪车回来,真是摸不透。
至于说每个月涨五百块房租,那也是应该的。非亲非故和谁借钱不得给利息啊,在这个社会里肯借给你钱就是极大的情份,不能要求更多。
“哦对,还有啊,你反正也不用上班了,闲着也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