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也眼馋的看着底下的重炮,但是军令如山,陈潇给他下的命令是斩首敌人的司令部,而不是搞这几门重炮。
“你想啥呢?就算我们冲下去,搞了对方的炮,还能拿走吗?
这十几门炮,每一门看上去应该都有八九千斤,你没看那边那些汽车,人家都是用汽车拉的,人根本拉不动。”
和尚现在跟了陈潇学习,也算是见多识广,再加上陈潇平时的潜移默化,见识也不像以前一般狭窄短浅了,想问题都有举一反三的意思了。
“不过,这些重炮的数量和方位还是要报回去的,万一指挥部那改方案了呢!”
“是!”
其实和尚不知道底下的人正在商议的什么?要是知道,他肯定会二话不说冲杀下去!
日本人想过自己有伤亡,但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一下子遭受这么大的伤亡。
五个步兵联队,几乎损失了八成,梅川旅团长几乎已经变成了光杆司令。
本来他有忻州一个旅团,下辖三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大队的兵力,然后十川次郎将军将寿阳和阳泉两个地方的联队也交给他带。
他虽然是一个旅团长,但手底下的兵力都快赶上一个甲级师团了。
按理说梅川旅团长这个打过忻口会战的,就那一场仗,从联队长升少将任旅团长。
也算是在山西这边作战经验丰富的,要不然十川次郎也不可能说把寿阳,阳泉两个联队交给他,就是信得过他的作战经验。
没想到这一信却信错了,如果这个人刚才站在自己面前,十川次郎恨不得拿起自己的将官刀劈了他。
他是来镀金拿战绩,然后升中将的,不是来拿败绩去丢人。
强忍的怒火听着报告,眼前是仓促之间用半天时间赶工出来的沙盘。
梅川旅团长已经被替换了下来,打光了士兵的光杆司令,等候他的只能是处置。
十川次郎不是饭桶,但是这样的打法他是第一次见到,其实扪心自问,就算他亲自带两个旅团,也是这么莽上去的。
在这个时期,在亚洲,没有哪个国家敢直面两个旅团就这么莽上去。
就算是俄国人,要是没有那些坦克,装甲车和大炮,日军莽上去他们也得怕,除非他们人更多。
日军除了更加勇猛之外,还更加敢死,资源的缺乏让他们更注重拼刺刀等白刃战训练,虽说身形比较矮小,但是三八大盖加上刺刀高达165的枪长,足以弥补身高,臂展的不足。
所以日本的战术一向很简单,那就是飞机轰炸,大炮轰炸,然后步兵莽上去。
俗话说,炮兵轰,步兵冲,炮兵轰完,步兵冲,就这么一套简单的战术,在武士道精神武装下,整个东亚几乎无往而不利。
但是现在好像,撞了铁板了!
“司令官阁下,敌人钻到地下,地道里,对我军飞机以及大炮的攻击已经无所畏惧。
反倒是他们的各个射击口,都可以很完美的攻击到我们进攻上去的士兵。
我们半天损失了一万多人,五个联队长,虽然我皇军勇武无惧,但没有找到攻击对方地下工事的方法之前,不建议再派步兵去冲锋。
毕竟我们现在也只剩下六个步兵联队,两个炮兵联队了。”
这是从长沙调回来的独立混成27旅团,刚升任的旅团长田中久一少将。
这个人打仗比较谨慎,在长沙斩获颇丰,十川次郎对此人颇为倚重,也认可了他的想法。
“司令官阁下,我有个想法,我的重炮联队,北上时带了许多在武汉会战没用完的黄弹,红弹,还有茶色弹。
我觉得,这些炮弹对于躲藏在地底下的蛇虫鼠蚁有很好的效果,请司令官阁下考虑一下!”
就是从武汉北上的独立混成第9旅团,旅团长池之上贤吉少将,就是他带来的重炮联队。
其实,这位新上任的十川次郎将军,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部将,如果按原来的历史,将会参加41年的中条山之战。
那一场战役,中方阵亡四万四千余人,被俘三万七千余人。
而日方,只死了627人,负伤两千七百余人。
池之上贤吉的独立混成第九旅团,就是靠着重炮,一个个的敲开中条山战线中方军队的阵地。
特别是黄弹,红弹以及茶色弹,更是威力巨大。
在战争结束几十年后,有日本人找到他们没有进行销毁完的资料。
根据资料显示,日本陆军毒气部队曾在中国北方地区使用过让人体皮肤和粘膜溃烂的“糜烂剂”、强烈刺激呼吸器官的“喷嚏剂”等毒气弹。
该资料记录了该部队在接到上级命令后,使用了装入糜烂剂的炮弹“黄弹”和加入喷嚏剂的“红弹”。
在一场战斗中,向中方军队阵地发射了31枚“红弹”
17日为支援步兵,使用了60枚“红弹”和28枚“黄弹”。
18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