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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的校长办公室!
听到田墨轩的话,当了他18年女儿的田小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服软了。
高兴的抱着陈潇的手:“走,去看我妈妈去!”
陈潇苦着脸,刚见完老丈人,又去见丈母娘,我太难了!
但还是被田小雨拖着往后面宿舍走去。
却不知道,在校长办公室里,田墨轩开始沉思,脑子里面翻来覆去都是田小雨刚才说的那段话。
“在我眼里,这里比你在江南任职的那所大学要强太多。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窗外,这些学生,任何一个都是敢为了国家牺牲的真汉子。
这还不够吗?”
让他沉思的,是江南那所学校,和这里这所学校的区别。
江南那所学校,现在是敌占区,培养出来的学生,到底是为我们这个国家效力,还是为日本人效力?
这个时候,还留在江南还在正常开学的学校,或多或少都有些原因。
学成离校的学子,又有几个,会去重庆,会来大西北?
或许有,但怕是不多,到最后怕是怎么也会有部分为日本人办事吧!
那这样的话,自己这些在学校任职的教师,和助纣为虐又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外面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学员兵,他知道这些学员兵,白天训练,晚上上文化课,特别是数学,更是重中之重。
只是这些教员,好像水平都有点次,不太像够水平任教的样子。
不过想起,白天教训练也是这些教员,晚上教文化也是这些教员,这胡子眉毛一把抓,确实差点意思。
不过,他还是认可了女儿说的话,相比起在日占区教的学生,这里的学生才是敢于为国拼出自己一腔热血的铮铮汉子。
是否,可以把自己的那些老友,全部叫来?
可是,这些老友也要生存啊!
毕竟这个时候,还留在江南任教的,除了个别是极端想做奴才的,大多数都是家庭的拖累,无法去进行颠沛流离的迁徙。
毕竟,他们的能力,也就是教书,就算去重庆,乱糟糟的,有没有地方让他们教书还不知道呢!
万一没有,可是会饿死的呀!
这个时间段,被饿死的人又不是没有,身后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这就是留在江南任教的老友们的现状。
他觉得,能把老友们劝来,也不是不行,最起码得保障他们的生活。
以他的目光来看,根据地的生活还是有些苦的。
包括,相比起生存于日本人的枪口底下,相信他们更希望任教在自己人掌握的学校里。
前提是,还要看自己的这个女婿,需不需要任职的老师。
陈潇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帮他琢磨了那么多事,他正乖乖的跟在田小雨身后,冲刚从床上坐起的三十七八模样温婉妇人喊了一声岳母。
田母应了一声:“别在那站着,搬个凳子坐过来。”
至于田小雨,早就坐在床上跟妈妈腻在一起。
“妈妈,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田母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我们要千里迢迢从江南来到西北,一路上又是火车,又是驴车。
要不是有你们领导派出的人接应,路上早就被土匪给打死了。
你说你多不孝!
结婚都不告诉家里一声,我跟你讲诶,不能亲自送你出嫁,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小雨赶紧撒娇,不过眼睛却瞅向陈潇,因为她发现母亲脸上是真的疲惫。
陈潇笑了笑说:“没事!岳母是因为连赶了一个月的路,累的。
你去把药箱里的针包拿来,给岳母扎上几针,调理调理就好了。”
田小雨一听,赶紧噔噔噔跑出去了,丢下一句:“妈妈,你等会儿”
田母这才上下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女婿:“嗯!生的白净,也长得比较儒雅,身形也颇为高大。
听说你办了这所学校,自任为校长,想来学识也是不错的。
刚才你们见到人小雨的父亲了吗?”
陈潇点头:“已经和小雨一起去见过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让我们先来看看您。”
嗯!
田母点头,这么说是得到了丈夫的认可。
想到这,看向眼前白净俊朗,儒雅又有学识的女婿,越看越顺眼。
田小雨又噔噔蹬地跑了进来,肩上还挎着一个药箱。
“妈妈,你快躺回床上,我给你扎几针你就好了。”
说完田小雨看向陈潇:“是用给楚团长调养身体的那套针法吗?”
陈潇点头:“那就是一套调养身体的顺序针法,用到岳母身上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