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子被白子逼得连连后退的局面,对面的人露出一丝胜利在即的喜悦,对着她扬眉道:“公子棋艺不错,我闲暇时常与自己对弈,平日无聊地紧,便将过去还记着的东西都拾掇了起来。”
“公子要输了。”
“那可不一定。”
牧萱左手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对着付弦灿然一笑,恍若春晓之花,有种乱花迷眼之感,付弦恍惚了一瞬,在回眸时,棋局上的形势陡然变化,付弦输了。
付弦并未恼,他笑着说:“你赢了,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付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芸芸众生为了自己的利益,劳累奔波,乐此不疲。”
“你想要什么?”
付弦说话间已经到了牧萱近旁,话语中呼出的气流带着松雪的寒意,他整个人带着冷月清辉的孤绝,艳丽无双的眉眼竟无端露出几分寂寥。
阳光直直地落入天井,切割出正片正片的金黄光线,夏日的早晨温度也足够的热烈,偶尔有微风拂面,稍稍驱赶了一点暑气。
昨夜还是狂风凛冽,宛若深秋,今日便像是烟消云散,兰若寺的笼罩在一派宁静祥和中,完全不复昨夜的鬼气森然。
他又问:“用什么,能让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