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他肯定能在拉乌夫搞事之前阻止他。
“这是一场地震。”鲁迪想要用抽象的比喻躲过记者的追问,“我们所有人都在逃亡,等我们逃到安全地带的时候,我们会想一想为何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不知道是汤姆贾诺维奇的比喻太过晦涩难懂,还是记者没想着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听完汤姆贾诺维奇的回答,记者就放过他了。
记者们很遗憾,他们本来想就此事请路易发表意见,但路易却已经不知所踪。
路易去哪了?
他当然没闲着!
拉乌夫做了那档子事后,路易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
他先是将电话打给联盟办公室,要他们予以拉乌夫最沉重的禁赛处罚。
负责与路易接洽的是斯特恩的助理加西亚林恩,但他却不知道该禁赛多少场,因为没有先例。
“10场?”
“太多了吧?”
“我觉得正好。”路易说,“这件事非同小可,联盟必须表现出鲜明的态度,要予以最重的打击,只有这样才能稳住球迷,并震慑其他跃跃欲试的人。”
然后,路易给时报和邮报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赶出两篇稿子。
一篇负责煽风点火,上纲上线。
一篇负责转移话题,让事情失控。
最终,时报以一篇“异见者的疯狂”为题,详细阐述了拉乌夫发疯的经过。
而邮报的文章,则利用拉乌夫的过错含沙射影地攻击群体,令其他原本持反对拉乌夫立场的不得不站在拉乌夫这边。可是,拉乌夫在这件事上实在是没有任何道理,亵渎国旗与国歌仪式的事,在任何国家都是不可饶恕的。
路易的做法堪称冷酷,禁赛10场,外加拉整个群体下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拉乌夫。
当晚,路易久违地出现在更衣室里。
他的脸色无比阴沉,没有人敢跟他说话。
路易走到拉乌夫的面前,冷冷地说:“你知道外面有什么在等着你吗?”
“知道,爱国者的子弹。”
“我希望你永远见不到真正的爱国者,等待着你的是一群发狂的记者,你知道他们通常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等到这样的新闻吗?多亏了你,他们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有事可干了。”
拉乌夫沉默不语。
“你仍然有退路。”路易说,“待会儿在外面,你就说你在国歌仪式开始时,图雷特综合症发作了,你无法坚持站立。”
“那不是真的,我不会撒谎。”
“去你妈的!我才不管你那么多!”路易吼道,“你必须这么说!”
拉乌夫的肩膀在颤抖,嘴角抽搐,“我不会撒谎,先生。”
路易的心中燃起了无尽的怒火,但那些怒火大多是因为他对这个局面无能为力。
你要如何去阻止飞蛾扑火?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路易转身走了,“我不再是你的教练了,穆罕默德。”
拉乌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走出更衣室去面对记者。
“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尤因喊道。
拉乌夫回应道:“我会的。”
拉乌夫走出去了。
尤因嘀咕:“他真的会吗?”
“会吗?”罗德曼讽刺道,“他会个屁,他就是一个莽撞的蠢货,看把教练气的!”
汤姆贾诺维奇清了清嗓子,“不管怎样,还是我们的一员,我们要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我不指望你们和他站在一起,但我们至少不用在背后给他一刀。”
斯托克顿忍无可忍:“我做不到!”
汤姆贾诺维奇严肃地看着他:“你必须做到。”
斯托克顿与汤姆贾诺维奇争吵是另一个故事了。
拉乌夫独自来到记者面前,对他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当记者问,为什么他要表现得如此不尊重星条旗。
拉乌夫回答道:“因为在我看来,那面旗子是压迫与暴政的象征,我的信仰教会我的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不去看它,默默诵经祈祷。我不会批评那些站着的人,我也不会批评反对我的人,这就是我反抗它的方式。”
拉乌夫不但没有给自己留退路,还把所有为他辩驳的路给断了。
他走上了一条绝路,这比去年他在媒体面前的崩溃更让人毛骨悚然。
去年还能说他是发病了,现在,他的思维很明确,逻辑很清晰。
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路易在另一间房子里看了直播。
当拉乌夫说出“压迫”与“暴政”的时候,他气愤地将手里的遥控器扔了出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他对拉乌夫的改造即便成功了,也要因此破产。
今天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他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