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和这个人打过一个照面,而且还拿走了他手中的枪!
走出来的那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不多时就来到了陈旭和杨婉君面前。
“你好,陈小兄弟。”
“你知道我的名字?”
面对陈旭的疑问,那人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反倒是将目光落在了杨婉君身上。
不等陈旭开口介绍,杨婉君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换个地方说话,这里有尾巴。”
“行。”
那人似乎相当信任杨家的人,简单答应一句,直接用食指吹了一个口哨。虽然没看到这院子里有什么人走动,但是暗处的那些人应该都各自分散开了。
处理完这一切,这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直接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显出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右边脸上还带着一道略显狰狞的刀疤。
他看起来大概四十来岁应该接近五十岁了,算是接近暮年,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
“陈兄弟,我叫赵大年,原东北军第14连,副连.长。”
“幸会。”
虽然赵大年说话的时候极是客气,但是陈旭这次来不是和他叙旧的,保不齐说得不如意,直接动刀动枪都有可能。
不过既然能做主的人都已经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陈旭看了一下表,“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干脆一起吃个饭如何?”
“都听你们的安排。”赵大年客气了一句。
杨婉君见状自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一行三人回到大门口坐上车并没有往城里开,而是继续往南边的松江码头而去。
杨婉君是本地人,对这一片老城区很熟悉,不多时就带着两人到了一个小饭馆。
这小饭馆看起来不如松江大酒楼那般气派,不过这小地方的确是里里外外都通透,有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第一时间看见,算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陈旭和赵大年直接走进小饭馆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杨婉君停好车过来,陈旭本来还以为她会坐在一旁的空位上,不曾想这大小姐还挺黏人,直接就坐在了他身边,顺手招呼做菜的老厨子道。
“来个炖杂鱼!鲤拐子要四五斤的!”
“好嘞!”
里屋的老厨子应了一句,赶忙忙活起来。这间小饭馆的门面不大,除了一个老厨子之外也没有什么跑堂的人。
杨婉君对这地方似乎很熟悉,颇为自来熟的帮陈旭和赵大年都倒上了一碗白水。
陈旭见她忙前忙后的就是不说正事,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
“赵连.长是没来松江多久?”
“前几天刚到,正好就是和陈小兄弟打过照面的那趟火车。那天我们四个人刚好就坐火车回奉天。转头正要走的时候遇到了宪兵队,只能暂时在松江躲一阵子。”
“原来是这样。”
见着店里的老厨子一瘸一拐的提着两瓶二锅头走过来,陈旭将话题先按下,杨婉君见状上前接过那两瓶酒,回头还给老厨子叮嘱两句让他不要打扰。
虽然菜还没做好,不过这酒到位了就有得聊。
陈旭颇为豪气的将拿起一瓶二锅头,直接打开了就对嘴闷了一口。
赵大年见状,顿时觉得他顺眼了不少,自己也拎着剩下的那瓶二锅头来了一口。
辛辣的白酒一入喉,赵大年不自觉的咧了咧嘴,话也直接说开了。
“陈小兄弟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难得见一回。前几天在火车站救了我一回,算是一件大恩情,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昨晚松江东边的洋人租界旁边有栋旧洋楼炸了,赵连.长听到动静了吗?”
“不只是听到动静了,那动静就是我们闹出来。那房子里面有几百条枪还有好几箱手榴弹、榴弹炮,被我和我手下的弟兄一人一颗手榴弹,加上两桶汽油直接全给烧了。”
赵大年出乎意料的坦诚,让陈旭拿着的酒瓶的手微微一僵。
这件事,他最害怕的就是赵大年知情。一旦他知情就意味着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既然里里外外都想清楚了,根本就轮不到陈旭来和他讲道理。
只不过这件事已经到了没法收场的地步,他只能硬着头皮又闷了一口二锅头,带着几分酒气的说道。
“赵连.长,兄弟我当初在火车上帮过你们一回。这次我也斗胆和你们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