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愿意跟她解释就是代表这件事过去了。
她当下也没多想,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拎起茶壶摇了摇。
“这都隔夜茶了,我叫下人给你重新沏一壶。”
“不急,我想听你聊聊你的事。”
“聊我干什么啊?我都是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
“脸上看不出来。你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嘿,你这人怪会说话的。要么就气死个人,要么还挺腻味的。”
杨婉君听他打岔,忍不住笑着和他打趣两句。
陈旭笑着低下头,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抬起头的时候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隔夜茶,继续攀谈一句道。
“脚脖子上纹这么一朵花,疼不疼?”
“有什么疼不疼的,不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吗?”
“杨小姐是几几年的?”
“我?我的年纪可就大咯,宣统二年的。那年正好爆发鼠疫,说是从满洲里传过来的,东五省都遭了殃,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是10年的那场鼠疫?”
“你听说过?”
“留学的时候,听教授提过一句。蒙外的鼠疫算是我们学医的一个课题。”
听着陈旭说起这些,杨婉君笑嘻嘻的看着他。
“看不出来,我这弟弟还挺有学问的。”
“还好。”
陈旭漠然一句,话语之间一直低着头看着杨婉君脚踝上纹的那朵樱花。
杨婉君似乎也知道他一直在看,有些别扭的将左脚藏在了右脚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