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对着云霓裳的小腿扫过来。云霓裳抬腿避让,两足飞蹬,准备翻身到银枪叟的身后。
“让本姑娘来会一会白夫人。”
就在她腾空而起的时候,红莲突然毫无征兆的跳起来,施展一招“孤狼啸天”,五指迸张,成狼爪模样,抓住她的脚踝,硬生生的将她扯落在地,跟着便是沉猛的玉掌拍来。这抓扯拍,一气呵成,教人猝不及防,浪蝶便是丧生在此招之下。
云霓裳无法施展《归藏步》躲闪,慌忙一招《流云飞袖》的绝技“袖里乾坤”,玉掌出击,砰的一声接实,方才堪堪解围。
“好,有点本事。”
红莲也不知道是褒是贬,揉身扑上。她的兵器就是一对玉掌,忽掌忽爪,忽开忽合,十指翻飞,不仅护住自己的内身,还可进攻自如。
云霓裳对付银枪叟尚游刃有余,但是红莲甫插手,当即局势一边倒。云霓裳明显可以感到不是两人的对手,也不至于几招之内就被打倒,唯有奋力抵挡,尽量拖延时间。银枪叟还留几分情面,红莲却是出手狠辣,招招杀着,与她艳媚的外表完全迥异,隔着面纱也能看到她狞厉的面容,仿佛两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六人抓对厮杀,灯塔还是老样子,负手而立,冷漠的俯瞰,不知道世间可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动心,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云霓裳不知道是刚才纵欲过度,还是真气流失,双袖挥舞有点后继无力,被逼得连连倒退:“哼,臭婆娘下手当真狠毒!”
红莲下手更狠,口中一直反复着那一句话:“把秘笈交出来!”
“要秘笈,你应该去找那个西域妖女才对!”
红莲不再多言,窥得一丝破绽,凝脂玉润的肉掌狠狠的印在云霓裳的胸膛,顺势化掌为爪,抓住她的红袖风衣,用力分撕,岂料那风衣柔韧之极,竟然撕之不裂。
云霓裳退了几步,只觉得心房沉闷闷,胸脯却又凉飕飕,原来衣襟敞开,裸露在秋凉夜风中的峰峦曲线,比红莲更胜几分,在场的男人无不为之神魂颠倒。
“贱人,我要送你归西!”红莲妒火中烧,更是得势不饶人,莲步踏上,一招“恶狼扒心”,五爪就朝云霓裳裸露的心口狠狠的刺下去。
云霓裳又要掩住胸脯,又要出手迎敌,顾此失彼,眼看就要丧命在她手中!
“不!”
两个男人同时惊呼出声,一个是白慕华,另一个却是扬帆。
扬帆吓得手脚冰冷,对白慕华的攻势也停了下来。
“滚开!”关键时刻,白慕华仗剑相救。
只见他放声怒嚎,月弧剑随之嗡嗡作响,终于以深厚内力逼出无形剑气。无形剑气环绕着月弧软剑,光华流转,有如实质;而月弧软剑在无形剑气的加持之下,却变得虚无缥缈,有如镜花水月。
这份本事,足以傲视武林了!
白慕华分别向四人刺了一剑,刹那间凭空升腾起一团薄雾,包裹着四人,在这个不寻常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因为太快,四人都觉得几乎在同一瞬间受到了白慕华的攻击。
红莲首当其冲,在击杀云霓裳的同时,恐怕自己也要死在白慕华剑下,同归于尽当然非她所愿,无奈只好舍弃云霓裳,足下生花,飘身闪避。
银枪叟武功最弱,眼见那团薄雾翻滚过来,连剑形也看不真切,胡乱耍了几枪,便觉得小腹剧痛,也不知道怎么中剑的。
青松知道厉害,舞着剑花倒退,舞出一个个太极图,大环套小环,此消彼长,守得严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待太极图消散,才察觉左耳垂溢血,已然受创。
扬帆却反其道行之,稳住马步,挥动弯刀,以快打快,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乱响,也不知道两人交手多少招,将白慕华的攻势硬生生的止于此,身上几处略微刺疼,所幸都是皮肉轻伤,再看看手中的精钢弯刀,已经崩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缺口。
这几下兔起鹘落,变招均在瞬息之间。旁观众人不禁都是一声惊呼,吓出一身冷汗。
高墙瓦檐上,负手观望的灯塔,倨傲不羁的眼神忽然凝聚起来,终于动容,用那不带感情的古怪嗓声道:“好!”
白慕华以无形剑气,一口气逼退四人,不过昙花一现,左手紧握月弧剑,守在娇妻面前,也是气喘呼呼,手臂酸麻。无形剑气威力无穷,但是真气消耗极大,不到危急关头,不敢随便运用。昔日,盖天行独斗群雄,就是强行催谷无形剑气,方才丢了性命,白慕华自然要吸取教训。
“裳儿,你没事吧。”
“没事。”
云霓裳挣扎爬起身来,昂起美丽的头颅,只见满地狼藉。
原来早在门口失守的时候,无数黑衣人已经蜂拥进去,翻箱倒柜,将卧室翻个底朝天。书架自然是重灾区,诸子百家典籍被随手丢在地上,所幸书架机关尚未被识破。
她冷哼作声,攸然甩出水袖,卷起桌子上的油灯,“啪啦”声响,砸在铺盖上,瞬间就燃起满床大火。她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