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十分可爱,若挂上微笑,更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两人均是一般衣着,青衣裤儿,黑腰带,白布靴,左手紧攥一柄未开刃的软剑。忽而清风过,刮乱他们头上尺许长的一缕缕乌丝,随风飘曳,纶巾也翻扬了。
“吾乃西邪尊者是也!”
“叱,摄丹魔,看剑!”
云挽霞抖动长剑,向哥哥胸口虚刺一招,长剑如灵蛇般扭曲,转而攻向他面门,声东击西,乃是《月弧剑法》的基本要诀。白如云从容不迫,侧身避过,挥剑挡格,两剑砰砰碰碰的开始交锋起来。哥哥灵巧无比,剑招飘忽不定,足下轻快如飞。妹妹渐渐招架不住,落于下风。
白如云突然挺剑猛刺三下,攻向云挽霞下盘,这连环三下有个名堂叫“月影摇曳”。云挽霞急忙后跳避开,不料被石子所缠,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险些跌倒。电光火石间,白如云跃至妹妹身后,轻柔地扶正她的身子,嘴角勾笑。
“哎呀!又输了!哥哥你老是欺负我!”云挽霞气上心头,扁起小嘴,更显得娇憨可爱。
“唔?是谁欺负你了?刚才不知是谁先向我挑战的呢?”白如云调侃道。
云挽霞气得无言以对,鼻子发酸,险些哭出来。
白如云见此情状,连忙好言安慰:“其实呢,妹妹你的剑法已经练得不错了,出招既准且快,方位步法亦已掌握得很好,只可惜尚欠老练火候,兼且内力方面嘛……”
“哼!只怪爹爹偏心,不把剑法第八式传授给我,要不然,我必不会落败的。”云挽霞嘀咕着。
“好了好了,白家二小姐最厉害了,连摄丹魔‘西邪尊者’也敌不过她……哎呀!我被白女侠刺中,死翘翘了!”
白如云佯装中剑时的痛苦模样,装模作样的慢慢倒在地上,样子滑稽。云挽霞哑口失笑,先前的闷气登时一扫而空。
“好啦,好啦,收拾一下,吃饭啦。”
又有一对璧人联袂而至,男的温文儒雅,女的娇艳如霞。
不是白慕华与云霓裳夫妇是谁?
刚刚被白家二小姐刺死的小家伙,猛地一个鲤鱼翻身,在白慕华身边活蹦乱跳:“爹!孩儿已练成第八式剑法啦!”
“娘!哥哥他今天教我很多东西哩!”小女孩也蹦蹦跳跳的跑到云霓裳身边。
白慕华忽然板起脸孔:“云儿,你刚才自称什么来着?”
白如云嚅嚅呢喃:“叫……西邪尊者……他们说是个顶厉害的人物。”
“哼,以后不许叫这个名字,连提也不许提!”
“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
云霓裳急忙将宝贝儿子拉到跟前,只见他额头的汗珠,一颗接一颗顺着脸颊淌下来,汇集于下巴尖儿处,再串成线,滴在石板上;遂从兜里摸出一块蝴蝶绢:“怎么样,练剑累不累?看你满头大汗的。”
他其实衣服穿的也不多,只一层薄衫儿。
白如云乐呵呵的扑入娘亲下怀,两只小手臂紧紧的抱住,差点将外衣从肩膀上扯迸下来,只把满头汗水尽抹在她裙腰上,沾湿一片。云霓裳却不介怀,松开他的小手臂,屈身蹲下,为他拭去脸颊余汗。
白慕华也是满怀慈爱,暗中为他骄傲,却故意板起脸,口中哂道:“三个月天天练来练去的,才练到第八式,累不累嘛?”
这小家伙挺机灵的,眼珠转动,脱口即道:“当然累啦,可是……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左一刀啊右一刀,不如练功累点好。”说罢,咧嘴而笑,颇是得意。
云霓裳戳他小脑瓜一记:“好啊,寸二烂舌,学会耍嘴皮子了。”
白慕华冷里冷气地笑道:“废话连篇,谁教你耍嘴皮子的?讲与爹爹知道。”
白如云挠了挠脑勺,翻白眼儿仰望着父亲,正儿八经道:“全是孩儿自己参悟的。喏,若孩儿无半点悟性,怎能参透第八式?”
“呵呵,果真是自己参透的?我儿将来成就无量呢。”
云霓裳冷哂道:“哎呦,你这死老鬼,还会夸儿子呢。”又转身抚摸着白如云的头颅,“我儿真棒,告诉娘,你是如何参透剑招的?”
白如云咧开嘴儿:“单凭一个悟字咯,这式剑招的变化有始无终,意在剑招外。孩儿绝顶聪明,爹以前老是不信,这下总该信服了吧。”
云霓裳抿嘴笑道:“好个小鬼头,语不惊人死不休,话里头倒有些武学真理。不过你须谨记,江湖之大,奇人异士,层出不穷。”
“娘,孩儿记住了……孩儿肚子饿了,有晚饭吃了吗?”
“云儿,别老是想着吃。喏,爹爹再传你第九式,你仔细看好了,要默记每一下变化,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要提出。”
白慕华信手夺过云挽霞的软剑,摆出起手剑式,猛地白光闪动,一团剑光重重包围着他,剑招快如风,疾如电,灵动飘逸,直看得一家人目瞪口呆。
“爹,别耍得那么快嘛,孩儿根本看不清楚!”白如云扁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