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点点头,没有说话。
韩行矜拖过下午买的工具,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拿走。
又进了一趟房间,擦着手重新出来,对靳屿说:“帮我找一下火柴,房间里没有。”
靳屿起身从门厅柜的小盒子里拿了火柴递给韩行矜。
韩行矜接过火柴,“要么把烟雾报警器关一下?”
靳屿依言动作,还顺便把所有通风排气的设备打开。
韩行矜这才把蜡烛点上,就着蜡烛的火焰点上最常见的青香。
靳屿当时还问韩行矜,“不用买贵一点的?”
韩行矜买的是最便宜那种,最普通的竹芯,裹的也是一般的香粉,而且是按把卖的,摊主给她的时候,香粉还扑簌簌地往下掉。
“真的不用买檀香或者沉香的?”靳屿又问了一遍。
韩行矜摇头,还说:“用竹子做香芯,太浪费了,居然没有用蒲草或者芦苇做香芯的。”
靳屿对香没有研究,只是光听听蒲草和芦苇就觉得那应该更便宜。
果然,韩行矜把一捆拆开,香粉又扑簌簌地往下掉,靳屿都担心竹签上的香粉会掉完。
韩行矜也是很随意了,香炉都没买,就找了个罐子装了点沙子。
念念有词地点上三炷香,再神情肃穆地敬了敬,就把香插到了沙子里,香烟先是蜿蜒向上的,不过很快就变得笔直。
韩行矜铺开黄纸,右手掐着手诀,左手握笔快速游走,很快一张符就画好了。
连画了六七张以后,韩行矜的眉头皱了起来,笔游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靳屿看韩行矜的面部肌肉越来越紧绷,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心头也紧张了起来,可又不敢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