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一击,彻底定鼎局势。”
“我们黑衣卫怀疑,毅王府定然在皇城中埋有暗桩。”那么黑衣卫军官说道:“甚至,不排除在皇宫里埋伏有死士。因为,只要承德帝的嫡亲子女尽数被杀,那皇位只能转由毅王一脉继承。”
“你们黑衣卫在毅王府有人没?”
“有一个。……不过,他只是一个外围人员,入不得毅王府核心。”
“他可以直接弄死毅王吗?”
“将军,估计非常困难。……他只是一个修剪草木的花匠,近不了毅王的身边。”那名黑衣卫军官苦笑着说道:“另外,为了事后不授人以柄,我们齐国最好不要直接插手。”
“哼,不授人以柄。”苏忠福冷笑一声,“你们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在这场军事政变当中,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齐国的偏向性。我们为大秦皇室又是传递各种情报,又是提供最先进的狙击枪,甚至还假借长江水师拦截江北叛军渡江,若是最后让那毅王登上了皇位,必然会因此番我们的种种表现,恨上我们齐国。”
“将军,若是我们在此次军事政变当中,用力过勐,很有可能会遭到大秦军政高层所忌惮的。”齐国驻大秦公使薛彦平开口说道:“所以,局势的推进和演变,最好还是以秦国人自己使劲为好。”
“那行,我们就在这阅江楼上看热闹!”苏忠福有些不虞地说道。
这些文官,做什么事都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一点也不爽利。不过,在非战时期,他们这些驻大秦的军方人员均受公使馆节制,不能随意暴走惹事,想想也是有些憋屈。
这个时候的南京城,虽然不时地响起火枪声,喊杀声,但整体形势来看,并没有造成更大的混乱,绝大部分普通民居和官员富商的府邸也暂未波及到,除了零星升起的火头外,可以说整个城市没有遭到特别严重的破坏。
所有人都躲在家中,紧闭门窗,透过门缝或者窗户,偷偷地观察外面的形式。就算是对政治最不敏感的人,也知道南京城正在发生一场兵变,嗯,或者说是宫廷政变。
这大行皇帝故去还没几天,南京城里就突然发生这种变乱,多半是涉及到了皇家,甚至就是一场数千年来经常上演的戏码皇位争夺。
继位的新君好像只有总角之龄,尚未成年,因此就引出了某些野心勃勃之辈,想要取而代之。唉,这天下太平的好日子似乎也没过上多久,竟然又要生出动乱。也不知道,这皇帝位子争夺到最后,会不会影响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
还有,这城里要乱多久,家里没了营生,可是会要人命的!
“父王,皇宫里至今未传来讯号,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毅王世子孙宏启全身披挂,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步出殿外,急切地朝皇宫的方向望去。
“慌什么!”毅王孙征淇坐在轮椅上,面色沉静,伸手抚摸着膝上的一把长刀。
“父王,冯维武那贼子领着京营一万余官兵,死死地将咱们联络的数支军队挡在城外,埋伏在钟山的敢死军也未能及时夺取武备军械库中的火器,而五城兵马司的几个领兵将领还遭到锦衣卫和皇城禁卫军的突袭,使得五城兵马司乱成一团。综上种种,说明皇宫里的那个齐国妇人已早有准备。那我们在皇宫里埋伏的后手,会不会也被那妇人给识破?”孙宏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想来此刻已是紧张到极点。
“沉住气!”孙征淇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每临大事有静气,你这般躁乱,还真不如那孙宏相小儿!”
“父王……”孙宏启闻言,颇为不服气,方要强辩,但看到父王凶狠阴毒的眼神,顿时聂聂不敢多言。
“殿下!”一名王府亲信侍卫满脸喜色地跪在殿门口,“皇宫传来讯号了!”
“可看真切了?”孙征淇下意识地握紧了膝上的刀柄。
“属下看得真切,是三发信号彩弹!”
“发信号!”孙征淇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通知城里所有的人,立即杀入皇宫!”
“是!”侍卫抱拳应诺,随即转身而去。
“去吧,将那个齐国妇人和她所有子女的人头全都砍下来。”孙征淇眼神咄咄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父王!”孙宏启一脸兴奋,大声地应诺道。
文华殿位于文楼东侧,为皇太子日常办公之所。当年修建该殿时,为区别皇帝与皇太子身份之差,文华殿上覆绿色琉璃瓦,门扇上只有七十二颗门钉。
而昔日幽静肃穆的文华殿在此时却是沸反盈天,院墙外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太监,正在借着云梯,奋力地向上攀爬。司礼监首席太监李富金举着一把长剑,大声呼喝着,督促太监们迅速攻入殿内,擒杀太后和新君。
自从李富金向承德帝敬献一盒所谓助兴药丸,使其夜半突然惊阙昏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