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得太后之礼。”
“庆阳王,大秦现在需要你,本宫和新君命悬一线,也需要你来救命。”齐子依看了看外面依旧漆黑的夜色,不再浪费时间,直言以告,“现在有人趁先帝尸骨未寒之际,意图作乱,欲行废立之事,庆阳王可能护我孤儿寡母?”
“……”冯维武眼睛立时眯了起来,顾左右而盼,并不回应。
“前明广德二十一年167年,乞尔海子一战,某人一直耿耿于怀,深恨已故庆阳王冯双礼未予及时救援,以至遭清虏重兵围攻,落得一身残疾,痛失太子之位。”齐子依轻声说道:“庆阳王可曾想好将来如何应对?”
“嘶……”冯维武闻言,立时眼神一凛,抬头看向皇太后。
“庆阳王乃是两朝元老,我大秦肱骨之臣,再加之已故庆阳王有定鼎我大秦之盖世功勋。本宫以为,庆阳二字,可更为一字。”
“太后,南京附近所驻军马,可有不少是毅王一系。”冯维武沉声说道:“而且,新军左右二翼总兵,更是毅王党羽,驻防地就在镇江和除州,须臾间便可奔至南京。”
“轻兵奔袭南京,随行必然不便携带火炮。”齐子依说道:“南京城高墙厚,京营兵马且有万余,出城野战不堪,但要阻敌于城外,自当不难。”
“无君命,不得妄自调动京营兵马。”
“如此,庆阳王接旨吧。”齐子依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份盖有玉玺的圣旨,递给冯维武。
“臣遵旨。”冯维武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过圣旨。
“太后,京中五城兵马司如何应对?皇宫禁卫军还算可靠?”
接过圣旨,应下皇太后允诺的一字并肩王,冯维武算是与太后及新君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便小心地提醒南京城中尚有部分毅王军队势力。
“五城兵马司和皇宫禁卫军,本宫自有成算。”齐子依说道:“庆阳王只需将城外兵马挡在外面即可。如此,谋逆之人便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唯有束手就擒。”
说服了冯维武,齐子依便不再停留,于王府偏门外乘坐软轿径直离去。稍顷,庆阳王府灯火陆续点起,人声鼎沸,不断有人奔出府门,朝京营几处驻地而去。
“太后,我们回宫吗?”贴身宫女凝珠轻声问道。
“不,我们去见见永昌王已故永昌王白文选之子白绘。”齐子依说道:“趁着天色尚未大亮,我们再去拉一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