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起来,要求齐国人履行诺言,让他们安然返家。
矿场管理人员遂指示十几名土人监工予以严厉镇压,将带头闹事的几名土人实施鞭挞。可能是监工的手太黑,也可能是土人苦力的身体太过虚弱,遭到处罚的六名苦力,竟然给弄死了四个。而其中一名死者的亲兄弟在激愤之下,以石块袭击了土人监工,率先发起了暴力反抗行动。随后,鼓噪不已的土人一拥而上,将十几名耀武扬威的监工活活打死。
事情闹大的土人苦力趁势抢夺了工具,鼓动所有的土人群起暴动。他们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杀死了数十名矿场护卫和管理人员,并控制了整个开元矿场。
开元城在收到狼狈逃出的几十名护卫和管工汇报后,立时下达了全城戒严,并迅速动员数百名武装民兵,在几名预备役军官带领下,驻守城外几个要点,防止土人杀入开元城。
同一时间,开元知县派出数路求援使者,前往新淮安、黑山和建业,请求调动驻军和宪兵,急速前来平定土人暴动,避免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
其实,若是暴动的土人在抢夺矿场的武器和工具后,立即往南方逃窜,或者散入山林,说不定还会给齐国人的后续平叛工作造成一定的困难。
但这些群情汹汹的土人苦力大军,竟然生出要夺占开元城的心思,琢磨着,要在富庶的齐国城市里狠狠地抢上一把,除了要获得大量的物资补充外,还想发泄一番心中积存的怨气,然后再逃往山间密林之中,躲避齐国军队的剿杀。
数量多达三千多人的土人大军在开元矿场足足磨蹭了一个夜晚和半个白天,才推举了几名首领,持着抢夺而来的火枪和各种矿场工具,浩浩荡荡杀向了开元城。
而此时的开元城,经过一夜的混乱后,在各级官员和当地预备役军官的组织下,迅速恢复了秩序,并已经初步做好了迎击准备。又有一千多名市民被紧急武装起来,大量的拒马和街垒在城外被逐一布置到位。在等待土人来袭的过程中,甚至还从城中的兵工厂推出来二十多门火炮,虎视眈眈地对着城外的方向。
土人大军在攻击开元城时,毫不意外地碰了一个头破血流,以警察和退役士兵为骨干的开元守军,给予了土人极大的杀伤。虽然,排枪射击过程中并不整齐划一,甚至还不乏出现大量哑火或者自伤现象,但勐烈的火枪射击,还是让进攻的土人损失连连。尤其是数十门火炮开始轰击时,立时让土人彻底丧失了进攻信心。
土人若是这个时候撤围而走,朝南边或者东边山林密集处奔逃的话,说不定可以侥幸逃出军队的剿杀,多坚持一些时日。
但攻坚不克的土人们却沮丧地返回了开元矿场,开始争吵不休。
有的人深知齐国的强大,若是调军队来攻,所有人势必都不能幸免,会被屠戮一空,不如就此投降。齐国人已经领教过土人暴动的破坏力,明白压迫过甚会激起反抗,以后或许会减轻对他们的奴役程度。
也有的人认为,他们已经发起武装暴动,还杀了数十名齐国人,肯定会遭到疯狂报复,即使主动投降,也不能脱罪。齐国人就算不将他们全部杀死,那也一定会予以严厉的惩罚,不排除将他们的服役期限变成永久。那时,每个人都将生不如死,最终埋骨于一个个废弃的矿洞里。
既如此,为何不与齐国人拼个你死我活,在被灭亡之前,狠狠地咬他们一口。
经过一次小规模的火并,铤而走险派将那些有意投降的土人骨干尽数杀死,然后裹挟所有土人苦力,开始在开元矿场布置防御,准备要与来攻的齐国军队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
陆军驻黑山军营的一个混成营在接到开元城的求援消息后,立即转入战时状态,除了将四百余齐装满员的官兵迅速用火车运到开元,还向建业城预备役人员发出军事征召令,要求所有退役兵士立即前往军营报到,准备组建后备军团。
海军本土舰队驻建业司令部也将在港休整的数百名海军官兵动员武装起来,交给陆军统一指挥。
土人暴动后的第二日傍晚,开元城已经集结了八百余海陆官兵,后续征召的预备役兵团正在整编建制、配发装备,陆续往开元城汇聚。
当四百多军校学员兵赶到时,军队已经利用强大的炮兵攻势,破开了土人防守的开元矿场,开始四处追杀逃窜的土人苦力。
是故,带队的教官们遂将具有一定骑术的学员兵,组成了两个骑兵连,跟随大部队追击、截杀逃散的土人。
这场短促的镇压行动充满了血腥和残酷,甚至可称之为一场赤果果的屠杀。所有官兵、预备役兵士,以及武装民兵都得到一条严苛的命令,凡是未予主动投降之土人,一律射杀。
军方想以这种最为决绝的手段来震慑和恐吓所有的土人苦力,反抗者,杀无赦。
要知道,建业府乃是齐国最为重要、也是最大的工业中心,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