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神情中有几分惊愕,也有几分呆滞,不由笑了笑,打马缓缓地走了过去。
“喂,那汉子!这几日,你可看见有军队在此出没?”
“你们是……我大齐经制军队?”杨安林瞅了瞅远处一列长长的队伍,数十辆马车,两百多骑兵,还有几十头骆驼,官兵均着藏青色军服,头戴大檐帽,除了身上挂的配饰少了点,跟那些偶尔路过甘谷堡的骑兵装束几无二致。
“这位大哥,我们是大兴陆军学校的学员兵,奉命于此地做军事演练。”廖修义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道:“敢问大哥,这几天,你们附近有没有来过跟我们一样的学员兵?”
“……没有。”杨安林看着面前这几名满脸稚嫩面孔的官兵,态度和蔼,语气友善,紧绷的心弦立时松弛下来,将手上的刀插入刀鞘,“两个月前,倒是有一队骑兵路过我们甘谷堡,护送着几名勘探道路的工程人员,在此停留了不到两天,便一路南下了。”
“嘿,成了!”齐广正听了,兴奋地低声呼道:“咱们这般拼命赶路,终于抢在建业军校的前头,抵达了甘谷堡。没说的,咱们得好生利用一下时间差,布置一个完美的伏击战场,定要将他们打个屁滚尿流!”
“咋的,这里要打仗了?!”杨安林惊讶不已,下意识地将刀鞘握紧了,“难不成,有敌人杀到咱们齐国境内了?”
“哈哈哈……”在场的数名学员兵立时轰笑起来,“这个世界上,能打到我们齐国境内的敌人,恐怕根本就不存在!”
“就是,别说打到我们汉洲本土,就是能侵入我们海外领地,那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
艾澄虽然也跟着众人在笑,但听到这些齐国学员兵如此口出狂言,心里却是有些隐隐不服。这也太骄狂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视所有国家如无物的模样。你们齐国不就是占据了一个好地方,独霸一块大陆,四面环海,加上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便真的就能拒任何敌人于国门之外?
甘谷堡是一个方圆不到五百米的小镇,嗯,应该准确地说,是一个规模稍大的村子。除了官厅、仓库和小学堂是砖石建筑,其他的民房都是土坯建筑。在小镇的外围,有一道一米高左右的土围子,可能是建造年代久远,有好几段已经出现风化垮塌的现象。
小镇上的民众闻知来了一支军校学员队伍,准备要在他们这里搞一场军事演习,都纷纷涌出家门,围着学员兵看热闹。
甘谷堡的民政官明显是提前收到了上官的指示,对学员兵的一切要求,给予全力地支持和满足。
这两百多大兵,哦,不对,应该是军校学员兵,若是在甘谷堡停驻七八天,每天的吃喝花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想必能给当地民众带来大量现金收入。
这破地方,平日里哪有什么经济活动。别看甘谷堡凭借这里的水草丰美,养了不少牲畜,有数百头牛,几千只羊。但因为地处偏僻,往来运输不便,使得那些每年前来收购牛羊和羊毛的黑心商人,一个劲地压价,极尽剥削,以至于该地民众的手头都紧得很,日子也是苦哈哈的。
在带队教官的指导下,两百多大兴陆军学校的学员兵们开始紧张的布设战场,所有的一切,都以实战为目的。垮塌的土围子,被紧急征用的木材修补完整;小镇外,连续被挖了两道壕沟以及众多的陷马坑;附近不远的几处水塘,被立了几块醒目的牌子,上面书写“已投毒”;小镇内的制高点两层楼的物资储备库当做部队的主要火力点,房顶设置了一处炮兵阵地。
镇子里的孩子们兴奋地跟着学员兵的后面奔走呼号,他们怀里抱着一根根长棍,当做自己的“火枪”,热情地参与到即将到来的“战斗”。
关于是否征用“占领区”的民力,充当战场上的临时壮丁,几名带队教官进行了一番激烈争吵后,最后勉强同意了这个非常“不人道”的建议。一些年轻的居民立时丢下放牧的牛羊和田地里的活计,以最大的热情,自带工具,帮着“占领军”修建一系列防御工事,都将这场演习当做他们打发苦闷生活的最大乐趣。
及至傍晚,小镇居民康慨地宰杀了两只羊,点燃篝火,款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学员兵们也贡献出了他们所携带的罐头、烟草、咖啡、茶叶,以及珍贵的酒水。
艾澄等数名秦国学员兵对甘谷堡表现出的极为融洽的军民关系,是极为惊讶的。经过了数十年战乱,秦国的军人不仅摆脱了前明那般重文轻武的局面,而且地位甚至隐隐超越文人。虽然没有唐末藩镇和五代时期那般飞扬跋扈,但起码在军政大事方面,可以做到完全的自主,隔绝了文人对军事上的各种掣肘和制约。
在地方,大秦的军人尽管也没有像昔日清虏那般,肆意圈占土地,掠人为奴,但凭借强势的地位,却让秦国的军人隐然拥有予取予夺的权利,特别是在边疆前线,可以肆意征用民间物资和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