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予以指导和辅助外,那么派出相应的军事学员到齐国去学习和掌握具体实际的军事技能,就成为朝廷最为迫切的选择。
包括艾澄在内,一共有十四名大秦学员,分别就读建业陆军学校和大兴陆军学校。选择的科目,主要是步科、骑科、后勤等三个专业。
本来,一些秦国学员还想就读炮兵、工程和地形测绘这几个专业,但在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入学测试后,所有人被判定,没有掌握必要的数学基础知识,无法进行正常的教学。
除非,这些略通“文墨”的秦国学员同意延长学习时间,接受系统的数学专业知识的培训。要知道,炮兵、测绘,以及军事工程这几个专业,在齐国陆军中可是妥妥的高技术兵种,是需要进行大量的计算工作。可不是像那些原始的炮兵一样,凭着感觉,塞一发炮弹,点燃引信,然后“轰”的一声飞出去。至于能否击中目标,只能全靠个人去蒙,或者是满天神佛的保佑。
二十多天前,大兴陆军学校组织三年级学员进行一次长途拉练演习,以便使学员掌握和了解各种环境下的作战技能。
他们一行两百余学员兵乘坐火车,从大兴一路北上,抵达广陵后,再转车至金城,随后在当地进行了一场平原上的步骑对抗演练。驻守该地金矿的宪兵和轮值乡兵充当假象中的骑兵军团,对他们建立的临时防御阵地,进行模拟进攻。
在无遮无掩的草原上,这群学员兵通过挖掘陷马坑、壕沟,利用随行车辆架设拒马的方式,与来袭“敌军”相持了三天时间。最终以犀利的火炮击退了“敌军”,但初涉“战场”的学员兵们却付出了“伤亡”大半的代价。
随后,全员休整两日后,又继续乘坐火车,往西边内陆深处进发。五天前,抵达铁路的终点三台堡。
在这里,陆军部和地方政府为这群学员兵准备了三十辆马车、两百匹马、六十头骆驼,以及半个月的物资补给,以为接下来最为艰苦的长途行军演练。
艾澄与几名骑兵科的同伴作为部队的前锋,率先抵达了安溪河畔这处水草丰茂的草场。既然是实战演练,那么他们这些骑兵哨探就要对该地进行一番细致而详实的侦查,以为大军警戒。但沿河往北奔行数里,除了这数百头牛羊,竟然不见一个人影。
“差不多了吧。”一名来自卫国的学员兵勒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笑着说道:“难不成,敌军还能潜行至此,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艾澄闻言,也勒住了缰绳,驻足于河边,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点点头说道:“也是,这里几无山岭,连树都没几棵,哪里藏得住行迹?”
按照军校里的教官训示,部队的骑兵哨探需要对临时营地周边十五公里范围内进行巡查,以确定附近有无敌人行踪,避免在扎营休整时,遭到敌军突袭。
可这里是齐国的内陆腹地,周边的土着蛮子早已被清扫一遍又一遍,统统送到了附近的矿场做苦力,哪有什么威胁存在。
再者说了,假想中的对抗“敌人”说不定还在陆安堡今澳洲北部戴利沃特斯镇附近,跟他们一样,在内陆荒漠之中艰难的行军。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偷个懒,躲个巧,随便马马虎虎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演练嘛,又不是真的面临实战!
他们下一阶段的演练项目是,与建业陆军学校派出的学员们争夺甘谷堡今澳洲北领地滕南特克里克小城的控制权,并尽可能地将敌人有生力量消灭于战场上。
艾澄他们一行秦国学员在临行前曾得到教官们的特别嘱咐,齐国内陆荒漠地区与大陆西北和蒙古地区的地形地貌非常相似,务必要密切结合专业课上所讲解的知识要点,在此次实战演练当中,融会贯通,掌握相应的荒漠行军、宿营、步骑对抗、抢占战略要点等军事技能。
需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西北和北方将会是秦国最主要的两个战场方向,作战方式也是以传统步兵和草原骑兵对抗为主尤其是秦国尚未建立一支庞大的骑兵军团的情况下。
对于齐国教官的断言,艾澄是深以为然,历代中原王朝的威胁主要是来自北方。而大秦目前而言,形势更为险恶,面临两个强大的敌人,北方清虏余孽与喀尔喀蒙鞑勾连在一起,对整个北方虎视眈眈,新近崛起的准噶尔汗国已将势力蔓延至西域,威胁河西走廊和青海、乌斯藏。
而大秦军方,历时数年,整体骑兵规模也未超过两万,在面对两大游牧势力军事威胁,始终处于被动的局面,只能在长城一线、河西走廊,以及河湟地区,屯驻大量兵马,与之应对。
虽然,秦国军方又重新接受了齐国军事参谋团的建议,采取小规模、多频次前往漠南地区袭杀清虏,不定时对草原部落进行蚕食打击,以持续放血的低烈度作战模式,不断削弱清虏和蒙鞑的实力。
但要对北方实施犁庭扫穴般的打击,彻底消除北方边患,秦国军方还未有太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