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权力的边缘,最后转任新成立的监察院院长之职。
监察院是从大理寺拆分出来的机构,同样独立于内阁,对皇帝负责,类似于前明时期的都察院,行使帝国监察百官职能,依照《大齐帝国监察律,对所有行使公权力的官员、属吏等政府人员进行监察,调查政务违规和政务犯罪,开展清廉执政和反腐败工作,维护帝国的统治正常秩序和保国家机器平稳运转。
齐远山就任监察院后,办的第一个桉子,就是近年来政商两届都风评较差的云阳府,很快就从中挖出了一个府尹、三个县尹,以及其他三十多名贪腐官员,震动整个齐国官场。
今日太子将齐远山召来,多半是要过问此事,或者提出他的处理意见。
“以我大齐律令,这些贪腐官员、属吏会受何惩处?”
“云阳知府胡金铎侵吞国帑、收受不法商人贿赂高达十余万元,且治理地方期间,徇私枉法,扰动官员正常升迁制度,于整个云阳府造成极为恶劣的政治影响。我监察院依律建议,应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其余大小官员,在罚没家产后,当判以期限不等苦役和流刑。”
“胡金铎,乃是当年登州元老之后,可否否网开一面,留以性命?”
“胡平江是求到殿下这里了?”齐远山微微一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清平侯已是垂垂老矣,却要面临失子之痛,着实让人扼腕。”太子轻声说道:“所以,可否留有一线余地,保胡金铎一命,将他流放偏远之地?”
“太子殿下,律令之下稍许宽纵,于我大齐而言,于殿下之尊,也不无不可。”齐远山说道:“但殿下须谨记一条,我大齐与历代王朝治政理国皆为不同。所依者,乃是千百万大齐子民,而非三两姓元老勋贵。昔日大明败亡,可引之为鉴!”
“宁国公,孤受教了。”太子齐子兴长身而立,郑重地向齐远山拱手施礼。
“臣,不敢当太子之礼。”齐远山连忙站了起来,朝太子深深一躬。
“臣有一言想提醒殿下。”在要离开时,齐远山欲言又止。
“但讲无妨。”太子微笑着说道:“论公,你乃帝国之重臣,论私,你为我堂兄,当可知无不言。”
“殿下,你目前虽常代陛下署理国政,但你仍暂为国之储君,需谨守本位,勿要……越了线,以免失了圣心。”
“……”太子疑惑地望着齐远山,“此话何意?”
“对军方,殿下不该以恩示好,以揽其心。”
“……多谢宁国公!”太子悚然醒悟,再次郑重地向齐远山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