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与当时盛行的重商主义经济政策理念密切相关的战略。这种政策主张殖民地应当有助于宗主国的自给自足,应该作为国际上相互竞争的殖民列强的储备。
葡萄牙王室在巴西各个城市都建立了一套强制性的规则和惯例制度,借此阻止竞争者在其特定的殖民制度框架下掠夺殖民地。而该制度的根本目的是“排外”,即殖民地应当仅同葡萄牙本土的资本进行贸易。
不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葡萄牙人的殖民专营权会随着国际和地区局势的变化而发生动摇。有时贸易是相对开放的,有时受到王室的严格控制和约束。
二十年前,葡萄牙人为了摆脱西班牙人的统治,争取获得独立自主的地位,曾给予英国贸易特许权,寄望于获得英国的支持和保护。
齐国非洲商社也曾希望获得与英国人同等的待遇,但遭到葡萄牙人的拒绝。然而,在葡属印度殖民当局的穿针引线下,再加上齐国商人的识情知趣,主动向葡属巴西地方殖民政府缴纳一定“关税”后,这种不为葡萄牙王室所容的贸易行为,却偷偷摸摸地进行了五年之久,不仅满足了各自需求,还让彼此双方都赚得盆满钵满。
西属美洲殖民地发展的重心在城市,几乎所有的大庄园主、大种植园主、大牧场主、矿主、大商人等通常生活在城市,殖民政府机构也设在城市。因此,城市是殖民地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中心。
而葡属巴西发展重心则是在种植园、牧场和矿山等经济单位。这些经济单位里不仅有从事某种特定作物种植或矿产开采的活动,还有农牧产品或矿产品加工厂,还有为生产和生活服务的附属手工业作坊,诸如铁器制造、木工、纺织、制革、成衣等,还有商业活动和宗教活动。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形成了小的市镇。可以说,市镇只不过是经济活动的“衍生物”,完全服务于当地经济活动。
像巴尹亚这种大城市以及其他港口城市,则成了进出口货物的集散地。种植园主、牧场主、矿主在城市里虽然也有住宅,但只在进行政治活动或贸易活动时临时歇住一下。因此,葡属巴西社会模式与西属美洲殖民地正好相反,形成了“农村—城市”这样一种格局。
因而,巴尹亚虽然是葡属巴西总督府的所在地,但整个城市并不怎么繁盛,缺乏必要的经济活力,给人以死气沉沉的感觉。尽管,这个城市的人口规模大概在两万人左右,但其中一半都是奴隶。
嗯,整个巴西其实就是一个奴隶制社会,除了殖民官员、大种植园主、大牧场主、大商人和矿主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奴隶。
从葡萄牙人开始殖民美洲开始,巴西东北部就一直是殖民地最重要的经济和社会活动的中心。这个时期,南方还处于边缘化,只有圣保罗、里约热内卢等寥寥几个城市,且同出口经济没有直接联系。
制糖业,是巴西东北部社会经济活动的核心,而且主要产糖中心就位于伯南布哥和巴尹亚两地。
数十年前,荷兰西印度公司曾为了谋夺这片产糖中心,与葡属巴西殖民当局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年的战争。要不是第一次英荷战争极大耗费了荷兰人的战争资源,葡萄牙人说不定还要拖更长时间才能完全收复被其占领的伯南布哥地区。
“英国人?”城中一家豪华的旅店内,乔远福等一行人遇到了一群欧洲面孔的商人,对方投向他们的目光,隐隐带有几分敌视和厌憎。
“是的,先生。”通译迪奥戈·科斯塔朝那边看了一眼,立即肯定地应道:“他们应该是英国皇家非洲公司的商人,嗯,也可以说是一群奴隶贩子。他们在十几年前取得了英国王室的特许状,在冈比亚和黄金海岸(今加纳)从事独占的奴隶贸易。他们的前身是皇家对非洲冒险商人公司,在第二次英荷战争时期破产,然后就被现在的英国皇家非洲公司给接管了。”
“他们好像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呀!”乔远福皱着眉头说道:“我们非洲商社好像没怎么招惹到他们吧?”
“先生,你们齐国在两年前与莫卧儿帝国战争期间,曾在达曼海域附近击沉了一艘英国商船,造成六十多名水手死亡的惨剧。”迪奥戈·科斯塔小心地提醒道:“据说,这起事件传到英国后,引起了他们全国上下的愤慨,声称要对此予以报复。”
“呃……”乔远福闻言,立时苦笑连连,我齐国海军行事如此张扬激烈,却不想已然得罪了英国人。他们在印度洋地区奈何不了我齐国人,说不定就要在大西洋以及美洲地区搞些小动作,籍此报复我们齐国人所做出的“暴虐”行径。
“他们不会在那么大胆在海上袭击我们吧?要知道,咱们这次可是来了两艘船,可不是他们那种运奴船就能轻易对付的!”
“那可未必。”乔远福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前些年,英国突然转变立场,加入反法联盟,与荷兰、西班牙、勃兰登堡等诸多国家逼和了法国。这么算来,英国可以说是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