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统一的土着部落,那少不得要将它给重新打散了,以免最后发展成一个原始王国。”
“遵命,长官!”
崔允泽亦步亦趋地跟在冯义良的身后,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鼻息也是越来越重。登陆至今已有五天时间了,但他好像感觉自己仍不时地在晃动,早上醒来后,也是迷湖半天,不知身在何处。
“这几日,走了这么多地方,也考察了此间的水土和气候环境,你觉得岛上可能种植稻米或者小麦之类的粮食作物?”冯义良停下脚步,眺望着前方那片广阔的原野,草木旺盛,郁郁葱葱。
“回大人,这里气候……温热,水源充沛,想是……应该可以栽种……水稻。”崔允泽弯腰答道,汉话说得磕磕巴巴。
崔允泽本是朝鲜全罗道的农人,在地方朝鲜官员的配合下,被齐国商人连哄带骗,弄到移民船上,随同另外三十多名朝鲜人一股脑给送到了这处孤悬大洋中心的岛上。
威夷岛开发两年,最基本的粮食需求,尚不能做到完全自给,还需要船队从万里迢迢外的日本、琉球输送,耗时费力。至于流放岛上的一百多名犯人,也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农人,仅在岛上栽种了一些土豆、番薯,以及一些蔬菜等作物,辅以外面输入的小麦、稻米,勉强维持基本的日常生活。
因而,此次三艘运输船便特意从秦国、朝鲜、日本搜罗了数百名富有多年种植经验的农人,不遗余力地要实现该岛基本的粮食自给,以便将运输船上有限的舱位,提供给其他更为急需的物资和宝贵的人力。
当然,像威夷岛这种热带岛屿,植物水果多样,各种动物鸟类数量也是极多,而且周边的渔业资源更是极为丰富,更有数量庞大的鲸鱼出没,即使没有稻米、小麦之类的粮食作物,也不虞饿死。
但是,抵达这里的移民毕竟都是来自文明世界,当然不能像那些岛上的土着野人一般,刀耕火种,靠着采集食物,猎取动物,生吃活鱼,过那种愚昧而又狂野的原始生活。
再者说了,齐国是要将这片群岛打造成太平洋上的战略核心要点,怎么能不对其进行一番大力开拓建设呢?
“我需要你肯定的回答。”冯义良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个朝鲜人,冷声问道:“这里到底能不能种植水稻?”
“回……回大人的话……”崔允泽畏惧地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这里……可以种植水稻。”
“好。”冯义良点点头,说道:“明天,我将拨给你一百人,全都听从你的安排,立即开辟出一片稻田。今年,若是吃不上稻米,就将你拿去喂野人。”
“大人……”崔允泽听了,顿时如丧考妣。
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地里能不能长出稻米,也不能全赖在我一个人身上呀!
“都……都……都……”远处的淮阳堡传来一阵集结号声,短促而激昂。
“这是要出征了吗?”冯义良眺望着远处的海湾,喃喃地说道,心中却涌起一股热血的躁动。
自两年前被流放至威夷岛后,因为曾经是海军军官的身份,再加上有诸多军中同僚的提点关注,冯义良并没有像其他流放犯人一样,被强制性服劳役,而是被任命为淮阳堡副总管,协助总管施林光处理该岛所有大小事务。
三日前,抵达威夷岛的分舰队指挥官萧维智找到他,询问是否愿意随同两百多移民前往美洲西海岸,主持那里的定居点的开拓和后续的建设工作。
虽然萧维智是带着询问的口吻,但以冯义良目前身份,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当即表示服从长官命令,并承诺保证完成陛下和军部的一切任务安排。
但在离开前,冯义良还是非常尽职尽责地着手布置淮阳堡的粮食种植计划。毕竟,以后的自己所负责的美洲殖民据点,多半还要依靠这里的支援。
3月12日,午后一时左右,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齐国的三艘机帆船抵达中州岛西侧海域附近。
还未靠近岸边,便有数艘独木舟飞驰而来。齐国舰船立即做好了警戒准备,以应对土着的袭击,数十支火枪探出船舷,瞄向正在接近的独木舟。
每艘独木舟上坐了三到六个人,他们皮肤呈褐色,中等身材,身形壮实。大多数人头发都剪得很短,有的则披着散乱的长发,还有少数人将头发束起来,在头顶倌了个发髻。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发色是黑色的,但是很多人却不知道用什么染料将头发都染成了棕色或一种烧焦的颜色。
他们都蓄着胡子,没有佩戴什么装饰品,身上的布料有红、黑、白三种颜色。这些抵近齐国舰船的土着似乎非常温和,没有携带攻击性武器,只带了一些小石头用以自卫。他们说着一种类似齐国南太平洋领地天堂岛今塔希提岛上的语言,似乎想表达与齐国人进行交易。
“这些人,估计是岛上尚未被那个强势的部落征服的土着。”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