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山东、河南、河北等地抽调五万余大军,陆续赶往辽东,然后进入朝鲜境内。
可能是国小力弱,北明投入在朝鲜的兵力不过一万七千余,在攻占平壤后,停止了进攻,将战线稳定在大同江南岸,然后转入休整状态,静待秦军到来。
10月上旬,整个朝鲜已进入初冬时节,得到增援的秦军不顾严寒天气,随即展开勐烈地反攻。
明军如同数月前那般,在面对秦军的汹涌攻势下,大踏步地往南撤退,先后放弃了平壤、松林、金川、开城,一路退往汉阳。
当秦军后勤补给线被拉长后,镇州、咸宁道西北地区的一部明军,凭借熟悉的地理优势,以精悍的索伦、赫哲部族兵配以少量的火枪兵,频繁袭击秦军的后勤路线,极大地增加了秦军的补给难度。
面对神出鬼没的明军偷袭,使得秦军不得不留出足够的兵马,以维持稳定的后勤补给。那些强悍的明军小队,宛如昔日的清虏披甲人,坚韧而又耐战。
有时候,为了袭击秦军的后勤运输车队,那些明军招募的野人,甚至可以埋藏在在雪地里长达一个多时辰,然后趁秦军不备,猝然发起进攻。他们全身甲胃,如同一个个人形机甲怪兽,挡者披靡,秦军往往要付出十数人的代价,方能将其击杀。
随着严冬酷寒的季节到来,秦明两军的战线逐渐稳定在汉江一线,进入僵持阶段。这个结果,不仅让朝鲜君臣大为震惊,也让南京的大秦朝廷上下感到非常意外。
这北明的军事实力,相当不弱呀!
待今年三月,随着气温转暖,双方再战。大秦朝廷陆续又调集了两万于军队进入朝鲜境内,使得秦军人数规模增至近九万,对明军形成绝对的碾压之势。
但是,秦军庞大的兵力优势在随后的几个月战争过程中,却并没有演变成绝对的胜势,反而陷入到一场堪称为泥潭式的拉锯战。
明军的作战方式极为简单明了,就是凭借朝鲜境内一座座较为坚固的城池,逐步消耗秦军的兵力和粮草,然后利用己身最具优势的海上力量,频繁发起对秦军的侧翼突击,或者以镇州、咸宁道西北高峻险恶的地形,出动精干小股部队,袭掠秦军后路。
甚至,一支由三艘齐国退役战舰组成的北明分舰队还蹿至松江府上海县,炮击港口,拦截秦国商船,引得南京朝廷震动不已。
“这仗打得有些艰难了点呀!”秦军援朝大军主帅马保站在平壤城头,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岭,不由轻声叹道。
“是呀,大帅。”吉林总兵袁富杰点头附和道:“即使,最后咱们将北明军队尽数逐出朝鲜。但人家拥有强大的海上力量,仍旧可以在沿海地区频繁发起突袭,防不胜防。届时,总不至于,在朝鲜境内长期部署十余万大军。这不得将咱们大秦给拖死呀!”
“但若不能护卫朝鲜藩属,彻底击败北明余孽,陛下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马保摇摇头说道:“但要这般与北明陷入长期纠缠,于我大秦不利,徒耗国力。”
“大帅是担心北方清虏会有异动?”
“这几年,我大秦边军频繁北出,不断袭掠清虏和蒙古地界,已然对其造成了致命的打击,严重削弱他们的实力。”马保苦笑一声,“但从去年朝鲜战事一起,北扰之行顿时中止,此举,说不定就会使清虏和蒙鞑缓过一口气来。更为可虑的是,朝鲜战事一旦陷入胶着,北边定然不靖,甚至也会影响西北和西南的局势出现不可测之变化。”
“但咱们总不至于在战事僵持不下之际,就贸然撤兵吧。不然,我大秦不仅将会失去朝鲜藩属之心,还可能会让北明趁势坐大。……陛下,定然不许的。”
“这个时候,齐国应该要有所动作了。”
“齐国?”袁富杰悚然一惊,“他们会出场帮哪边?”
“帮哪边?”马保笑了笑,“估计,他们两边都不帮。但是,他们一定会出来劝架的。毕竟,在去年,我们大秦可是与齐国刚刚签订了全面战略合作协议,算是有盟国之约。而那北明,向来便是齐国的小跟班,不敢不从齐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