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略短一截,往往会塞进一百多人。使得整个车厢的座位里、过道上,全都挤满了人。在这段三五天的长途行程中,其体验感绝对不比那些塞满了移民的专用移民船好上几分。
虽然,汉洲本土的城市风格各异,但所有的访问者却有一个共同的印象,那就是城市规划得异常整齐而且干净卫生。另外,每座城市都占据了巨大的空间,显得人口比较稀少,按齐国人的说法就是“人口密度很低”。
城区周边都有面积很大的郊区,通过公共马车系统与城市中心相连,而且基础设施齐备,都拥有一套神奇供水系统和通畅的下水道系统,远不是河仙地区原始的卫生条件所能相提并论的。
尽管,河仙镇使团人员未能进入普通人家,去参观他们实际的居住环境和生活情况。但在街道上,马车上,以及火车上,都可以非常近的距离去接触无数的普通齐国人。
毫无疑问,大部分齐国人都表现出非常自信而积极的神态,甚至当他们得知你是一个来自海外某个国家或者地区的到访者时,从他们的眼神当中,你会看到一种若有若无地高高在上的姿态。
当然,齐国的强大和富庶,以及他们在整个南洋地区所确立的霸主地位,有理由让他们的国民表现出这种高傲的姿态。
在齐国,半数以上的男子都已不再束发,而是留着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装束也以简约大方的对襟短衣相较于长袍而言和直筒长裤为主,不过在盛典或者节庆期间,也会身着传统大明服饰,穿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四方平定巾,彷如华夏大陆一般。
至于城市当中所遇到的齐国女子,似乎也与大陆和南洋土邦的女子有些不一样。她们看起来更加美丽,更加大方。听说,在齐国,政府、教育、医疗、纺织工厂,以及其他许多部门行业中,都有女子的身影,做着曾经皆为男子从事的职业。
从威海到广陵这段三百多公里的旅途中,河仙镇使团人员从火车窗外看到铁路沿线分布着大片大片的甘蔗田,一望无际,让人望之,不由心神驰往。从随行的齐国官员口中得知,威海、广陵等东北地区乃是齐国最大的蔗糖生产中心,所产蔗糖要占全国蔗糖总产量的近八成份额。
要知道,在四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长满了茂密森林和无数的灌木杂草。尽管该地水源不缺,但土质十分贫瘠,每年收获甚少。
当年第一代开拓者来到此处时,栽种的秧苗很快就枯萎了。斧子落在弯曲杂乱的树根和树枝上时,随即变钝。铁锹一触及土层下面的砂岩,就断掉了。辛苦运来的牲畜,要么走失,要么死掉。风餐露宿的拓殖者,在晚上也会遇到许多野兽和土着的袭击。
经过四十年的不断拓殖和培育,这片荒芜的大地,最终变成一块块肥沃的耕地,甘蔗、土豆、小麦、大麦、高粱、玉米、棉花等众多农产品,为数百万齐国子民和众多工厂提供丰富的食物和工业原料。
河仙镇使团在听到齐国随行官员叙说他们的先辈如何筚路蓝缕,如何艰苦开拓,如何发展壮大时,心中却并无太多共鸣。
虽然,他们河仙镇现有的十万余汉民,大多数也是从大陆逃难而来,寄居于柬埔寨王国辖下的河仙地区。但那里的土地却是异常肥沃,烧荒开垦后的耕地,虽然开始的产量稍微低了一点,但架不住这里的气候湿热,可以连续种植三季,一年所产粮食,在果腹之余,还有不少剩余能向外售卖,换取一些银钱。
火车在广陵车站停靠时,不知是何缘故,半个时辰仍迟迟未发车,惹得列车上的众多乘客纷纷将头探出窗外,朝站台观望,查探原因。
“经略,齐国人正在往火车上搬运黄金和白银!”一名河仙镇使团人员回到车厢,一脸震惊地说道:“只是粗略数了数,足足有三百多口箱子。估摸着,最少也有一百万两白银,甚至是一百万两黄金!”
“一百万两黄金和白银?”使团正使杨彦迪怔了下,随即摇摇头说道:“齐国富庶,我等自然是知道的。但怎么会在这个车站大张旗鼓地运输金银,岂不是有些儿戏?你莫不是看错了?”
“经略,我是亲眼所见,岂能看错!”那名使团成员见杨彦迪有些不信,立时有些急了,“我方才出了车厢,朝车列前方探去,见那里有百余名齐国军人端着火枪高度戒备,数十名汉洲土着也被监督着,一箱一箱地朝车上搬运。附近一些铁路维护工人也在小声议论,说那些箱子里面全都装的是黄金和白银,乃是内陆两处金矿和银矿运来,准备一起发送至长安。”
“嘶……,人皆所言,汉洲本土多金矿和银矿。以你方才所见所闻,看来那些传言并非虚妄。”杨彦迪闻言,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经略,汉洲物产如此丰富,金银所藏亦为这般巨大。而我们河仙镇此次敬献给齐国皇帝的贡物,会不会稍显……寒酸了点?”
“此言差矣!”杨彦迪笑了,“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