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重要的工业带。
很自然,以建业为核心的北方地区建业府,也是齐国最为富庶的地方,集聚了全国近百分之二十的工业规模,大小工矿企业、贸易商社达两千余家,创造了国内近四分之一的财富。
在建业城,你可以买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商品,大陆精美的瓷器和丝绸,极北地区名贵的皮毛,日本的漆器,南洋的香料和珍贵木材,印度的胡椒,波斯的地毯,非洲的象牙,甚至就连欧洲的各种金银圣器,美洲的红木,都可以在建业城的市场上获得。
“贵使若要在我汉洲购买所需商品,可先将带来的金银货币兑换成汉洲银元,或者直接存入某家钱庄,根据货币兑换率,取得相应的金圆券,便可自由买卖货物了。”负责接待河仙镇使团的齐国官员热心地提醒道。
“有劳宋经历。”河仙镇使团正使杨彦迪拱手谢道:“我等前来汉洲本土之前,已将金银之物尽数兑换成汉洲银元。呵呵……,其实,汉洲银元不仅在我我河仙之地广泛流通,就是在柬埔寨、安南、暹罗,以及缅甸等地也仅皆通用,交易和买卖,倒是方便得紧。哦,对了,刚才经历所言的金圆券,不知是何物呀?”
“汉洲银元和金元为金属铸币,若是大宗携带,甚为不便,储存也不安全,尤其是对一些从事商贸活动的商人而言,带着大量金属铸币无疑是一个负担。故而,三年前,我齐国汉洲大钱庄在户部的特许下,特意推出金圆券兑换服务。只要将货币存入钱庄里,便可换取相应数额的金圆券,以此券于市场中与人交易,或直接购买货物,任何人等皆不能拒之。”
“这金圆券不就是大明此前通行的宝钞吗?”杨彦迪不由皱了皱眉。
“这大明宝钞如何能与我齐国的金圆券相提并论!”宋鸿辉不屑地摇头说道:“那大明宝钞除了洪武年间,尚有一定信用之力外,其他时期,形同废纸。而我齐国汉洲大钱庄所开出的金圆券,乃是由户部和国库做保,以足额的金银货币储备为基础,强制性的无限兑付为原则发行的银行券。”
“哦,宋经历所言,此金圆券可在任何时候、不受限制地兑换成相应数额的金银?”
“当然。”宋鸿辉点头说道:“不过,在我齐国,汉洲银元乃是法定货币,市易购物,禁止使用金银。故而,此金圆券只能兑换出券面所标识数额的汉洲银元。”
尽管,这位齐国官员说得言之凿凿,无限拔高这种汉洲大钱庄所推出的金圆券的权威信用和种种便利作用,但出于对纸币的天然不信任,杨彦迪等河仙镇使团人员仍旧不想将随身携带而来的十数万汉洲银元兑换成金圆券,而固执地装在几口箱子里,随同大批敬献给齐国皇帝的贡物,费时费力地搬来搬去。
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不想拂了齐国接待官员的脸面,杨彦迪还是象征性地在城中汉洲大钱庄柜台,兑换了票面为五十的两张金圆券,然后小心地揣在怀中。
汉洲大钱庄目前推出的金圆券,票面数额固定,分别为五元、十元、二十元、五十元和一百元。
至于为何没有五元以下的金圆券,主要是考虑的受众群体的特殊性而定的。相较于那些动辄以数百上千,乃至上万银元交易的商人,大部分月均收入还不到十块汉洲银元的普通百姓,根本没有兑换金圆券的意愿,平时荷包里也多是几角几分的零钱,偶尔揣个几块钱,那还得是要购买一些大件而准备的。
因而,这种大面值的金圆券,尽管有政府和皇室背书,汉洲大钱庄发行,信誉基础良好,但在初期流通时依然受限。一是地理范围的受限,目前主要集中在汉洲本土和周边几个附属领地的“大”城市当中;二是接受群体的受限,金圆券的面值较大,因而很多普通百姓是用不到的,只限于商人、金融中介或国内富裕群体。
其实,在汉洲大钱庄推出金圆券之前,本土的数家钱庄早在三十多年前便已经推出了银行券,即客户到钱庄存入一定金额的汉洲银元,钱庄就相应开出一个存款票据银行券,上面手写上对应的金额,日后客户可拿这张票据来银行兑现当初存入数额的汉洲银元。
各大钱庄开具的存款票据和以前的收据一样,都是兑取货币的凭证,不过不同的是,存款票据有利息,而且还有各种暗码和印鉴,而收据是无息的,仅仅表示一种债权关系。
齐国的钱庄银行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已积累起了非常高的信誉,国中百姓也渐渐接受了将自身积蓄存入钱庄的观念,而非像在大陆那般,在自家屋子里挖个坑,将存钱罐埋进去。
而且,齐国法律规定,故意毁损、破坏、融化汉洲银元或金元的行为是违法,除了承担苦役、流放、监禁等刑罚外,还要承担一笔高额的罚金。以此,来避免出现大陆那种融化金银,浇筑银瓜或者金瓜的行为出现。
而如今正在推行的金圆券,则是齐国金融机构为将来以金本位为基础,全面发行纸币而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