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粮食和火药,准备应对渤海国的进攻。
“督军大人,那些鞑靼人对于我们将售与他们的火枪和火炮又重新收回,表示非常愤怒。”一名哥萨克军官抱怨道:“他们声称,会因为我们的失信行为,从此断绝与我们之间的贸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可能就不会得到那些珍贵的茶叶和大黄了。”
“我们不是已经将那些索回的火器换成了同等价值的皮毛吗?”安德柳什卡·尹凡诺夫惊讶地说道:“他们应该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为何要做出这般威胁?”
“督军大人,那些鞑靼人对于火器的需求非常急迫。”那名哥萨克军官苦笑道:“听说,他们在被明国驱逐到蒙古后,火器非常缺乏,急需得到补充,以应对明国人的进攻。而皮毛对他们而言,似乎并没多大意义。”
“但我们要应对那个渤海国的进攻,需要储备必要的军需物资。”尹凡诺夫想了想,仍旧坚持了自己的意见,“至于那些鞑靼人,我们只能暂时牺牲他们利益需求了。不过,我相信,这些鞑靼人想要获得必要的火器,肯定不止我们这一个交易对象。……是的,他们一定会有其他途径的。”
6月23日,乞尔海子今内蒙黄旗海湖泊。
范毓馥被两名明军摁倒在地上,面如死灰,额头上的汗水也在不断地往下流着。在他不远的地方,倒伏着几具无头的尸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入鼻息。
“总戍命令将其拖过去!”一名千总军官大声地命令道。
话音刚落,范毓馥便被两名明军粗暴提了起来,如死狗般拖着朝湖边而去。
“说说吧,你们范家给鞑子运了多久的军械粮秣等物资?”大明神火军纯火器营总兵孙征淇孙可望次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副马鞍上,玩味地看着一脸狼狈的范毓馥。
“……”范毓馥抬头看了一眼孙征淇,不发一语,又将头低了下去。
“嗤!范大少爷,你以为一句话不说,就能湖弄过去?”孙征淇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趴俯在地上的范毓馥,“你瞧瞧,你们做这个事也太不小心了,正好撞到咱们的眼皮底下。呵呵,而且还是人赃并获呀!……我估摸着,你们范家往鞑子那里贩卖朝廷管制物资,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说嘛,我们这几年,每值春夏之际持续扫荡大漠。这鞑子手里的物资竟然还是依旧不缺。这恐怕都是你们的功劳吧?”
自从去年六七月间,李定国出兵奇袭归绥今呼和浩特市,取得数年来未有之大捷后。宣府、延绥、宁夏、固原等沿边重镇均不甘示弱,跃跃欲试,纷纷派出小股骑兵,深入大漠,袭杀清虏和蒙古部落。
待今年一月,齐国驻南京的参谋军官也向大明军方建议,可趁每年春天草原牲畜繁殖的季节,派出数路骑兵深入草原,袭击清虏,以持续削弱清虏的实力。因为这个时节,大部分蒙古部落会分散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放牧育雏。若是明军攻来,清虏势必很难在短时间内集结蒙古八旗。而且,战争也会影响草原牲畜繁殖。
另外,这个时候,草原上的马匹因为经过一个艰难的冬天,身上没有膘,比较脆弱,无法进行大强度的运动。而以粮食喂养的明军战马,可能稍稍具有一定的机动优势。
随即,大明北方几个沿边重镇,接到南京都督府的军令后,纷纷调集辖下不多的骑兵力量,于三四月间,再次杀入大漠。期间,虽有几支明军骑兵被清虏寻到机会,予以重创或歼灭。
但不可否认,以数百、上千骑兵组成的“游击大军”,还是给清虏据有的漠南地区造成了沉重打击。近两个月时间,明军游骑便击破蒙古大小部落、八旗村屯四十余处,斩首五千余,缴获或杀死牲畜一万两千余头只,给本就“气血不旺”的清虏,狠狠地又放了几道血口。
孙征淇所领的神火军部三千余人是在四月间部署至张家口,眼瞧着沿边诸镇都有不少斩获,对此眼热不已。随即,便向宣府总督冯双礼请命,要出关攻袭清虏。
再三阻止未成后,冯双礼只能允其出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将辖下一千五百骑兵悉数拨付于他。
然而,孙征淇领兵进入草原后,转悠了十余天,也没寻到一个蒙古部落或八旗村屯,让人好生失望。
不甘心空手而归的孙征淇遂督兵继续深入草原,朝清虏位于东部地区最为重要的据点绥远今乌兰察布市奔来。
今日午间,大军行至乞尔海子,期望能在这里寻获到几个蒙古部落或八旗村屯。却不想,在湖水附近正好兜住了范毓馥这帮走私商队。
连续斩杀了十数名商队伙计和护卫后,剩下的人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他们的走私行为如实供述。这支由范、田、王三家组织的商队在半月前运送了大量的铁器、粮食、茶叶以及火药给绥远城的清虏。
交易完成后,从清虏手里获得四万两白银、各色珠宝,数百张珍贵毛皮,以及三百余头牛羊,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