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币并没有迅速进入流通,而是因为含银量高、币值稳定,被人们储藏起来了,或被一些商人熔化出口了。
在17世纪40年代至90年代,铸币磨损、偷锉削剪、掺假伪造等现象在英格兰以及欧洲地区愈演愈烈,导致大量劣币充斥于市,其中劣质银币的情况尤为严重,金币也有许多劣币。
而汉洲银元为了保证货币价值稳定,会经常对磨损严重的金银货币金币一般很少在市场上使用,仅用于大额交易或跨境贸易才会使用到进行回收,再重新铸造。
以齐国控制的金银矿场之丰富,汉洲本土的几家铸币工厂也不屑于故意减少铸币里的金银含量而谋取暴利铸币本身就是一种暴利。因而,汉洲银元以成色足、制作精美而在南洋、马来半岛、中南半岛、印度,以及大明、日本和朝鲜等诸多国家和地区广泛流通。
甚至,汉洲银元还通过荷兰东印度公司,有相当数量的铸币流入到欧洲地区,成为欧洲民众储存的贵金属之一。
因而,齐国在和包括荷兰在内的欧洲国家进行贸易时,一般会指定使用汉洲银元作为结算货币。外国商人和民间个体若是要在汉洲本土及海外领地短暂停留,就必须将手中的货币按照汉洲大钱庄给出的兑换比率,兑换成汉洲银元,方能正常的进行购物和接受服务。
而齐国境内的普通百姓和摊贩,一般是不认外国货币的,因为他们无法分辨这些金银货币的成色,也对官方发布的所谓货币兑换率不甚了了,干脆只收汉洲银元。
陪同的英国东印度公司高级经理西蒙·斯蒂文见状,立即知机地递来一个钱袋,交给麦克米伦子爵的随从,里面装有一百汉洲银元。
“汉洲的其他地方也如这座小城这般富裕,并充满勃勃生机吗?”麦克米伦子爵问道。
“麦克米伦勋爵,这座小城只是汉洲众多海外领地的一处。”西蒙·斯蒂文说道:“至于汉洲其他地方是否都这般充满生机,我并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有去过汉洲的太多地方。但是,他们的政府所在地—建业城,绝对是一座财富之城,创造之都。”
“财富之城,这个我能理解,作为政府所在地,自然是汇聚了全国大多数的财富,就如同我们英格兰的伦敦。”麦克米伦子爵饶有兴趣地说道:“但为何这个建业城又被称之为创造之都?”
“麦克米伦勋爵,将建业城称之为创造之都,还是尼德兰人最先提出的。”斯蒂文说道:“因为,在建业城发明创造出了无数新奇的事物。那里有一种可以驱动机器运转的动力机械,使得他们的工厂得以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海量的商品;从建业城通往内陆的道路上铺设了两条钢铁建造的轨道,一个巨大的钢铁巨兽拖拽着重达数百英吨的长串车厢奔驰在铁轨上;那里还能生产出无数清晰可见的玻璃制品,一件件计时非常精准的钟表以及各种让人惊叹的精密仪器,还有堪为艺术品的景泰蓝,设计构造非常先进的船只……”
“哦,上帝!”麦克米伦子爵听罢,脸上充满了神往之色,“斯蒂文先生,你所叙述的事物若不是虚构出来的话,那么建业城里出现的任何一项新事物,都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深远的影响。所以,我很好奇,这些新奇玩意的制造技术为何没有任何一项传到欧洲?”
“麦克米伦勋爵,汉洲人对所有的新技术和新事物都采取了最为严格的保密措施。”斯蒂文神情凝重地说道:“为了封锁技术的扩散,汉洲人制定了非常严密的出入境管理制度,对于有任何技术泄露和扩散的风险都会扼杀于萌芽当中。”
“汉洲不是一个拥有巨大国土面积和众多海外领地的地区大国吗?只要它还在与其他国家和地区展开贸易交流,我认为,是不可能实行绝对的技术封锁。”
“麦克米伦勋爵,在过去二十多年里,尼德兰人曾试图偷窃汉洲的技术和新事物的制造方法,也获得过成功。那种在欧洲出现的类似于飞剪形状的快速船,就是尼德兰人从汉洲获得的技术。但是,尼德兰人在这二十多年里,也为此折损了不下一百名技术间谍。据说,那些被抓住的尼德兰间谍下场都不是很好,全都被流放至蛮荒的海外岛屿,要么死于热带疾病,要么被繁重的劳役折磨成一具行尸走肉。我们东印度公司也曾派出过类似的技术间谍潜入汉洲大陆,但没有一个可以安全地逃出来。”
“不会吧?”
“汉洲的政权可以下沉到县乡村镇,他们还实施了一种称之为户口的国民管理制度。任何未经官方登记的外来人员,几乎无法在汉洲的境内随意行走。另外,在这个国家,虽然有欧洲裔国民,但人数非常少。这就使得任何欧洲面孔的外来人员,非常容易被汉洲的警察和秘密组织所甄别和监视。”
“哦,上帝!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汉洲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国家。”
“是的,汉洲确实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国家。”斯蒂文深以为然,“你恐怕还不知道,汉洲还是一个全民皆兵的国家。他们的国民,凡是年满十八岁,都有服兵役的法律义务。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