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齐国人应该不至于伪造这幅地图和有关北方地情报。他们似乎对我们大明周边,乃至整个天下的形势都非常了解。不过,他们的目的可能确如殿下所言,将来在我们面对这些北方强敌时,必然会对他们齐国有所依赖。甚至,我们在以后减少或者禁绝他们移民时,不排除他们会以此对我们进行一番要挟和掣肘。”
“嘶……”孙可望吸了一口气,神色严峻,在殿中来回踱着步,而且还时不时地朝墙上那幅地图扫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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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南京火器场彷造齐国枪炮进展得如何?”
“回殿下,近三个月以来,火器场已彷造齐国式样火枪一千二百余支,性能和射程虽较齐国火枪稍逊一筹,但比起此前我们数年前自造的鸟铳要胜出不少。”马宝连忙说道。
“哦?”孙可望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孤曾记得,在去年的时候,火器场彷造齐国火枪尚未有大的进展。想不到,数月时间,你们竟然已造出一千余支。待有暇之时,倒要去实地看看。”
“回殿下,火器场彷制火枪之所以有今天的成果,除了夷州敬献了十余名夷人工匠外,我们还得到了一名天才的火器制造大匠。”
“既然是火器制造大匠,那需好生对待,勿要苛待了此人。诏令厚恤其家人子女,务必使其安心营造火器。”
“殿下,此人尚未弱冠。”马保笑着说道:“而且,他也是官宦之家,名为戴梓,乃是江浙书画名家戴苍之子。”
“既然也是官宦之家,那就授戴梓为工部虞衡清吏司火房主事正六品之职。”孙可望转身吩咐道:“火器场营造各项事务,皆由他一应承之。”
“戴梓受此王命,必然感恩涕零,以死效命。”马保拱手应道。
“传诏,命齐国使者于明日己时上午9点至11点至华盖殿觐见我大明皇帝。”孙可望顿了顿,沉声说道:“我倒要听听,齐王以国中鸿胪寺卿为使者前来我大明,到底想要跟我们说些什么!”
“……父王,齐国使者已于两日前,离开南京了。”一旁的秦王世子孙征淇脸色骤变,犹豫片刻,期期艾艾地说道。
“齐国使者走了?”孙可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长子,“他们……去哪儿了?”
“父王恕罪。”孙征淇连忙躬身答道:“齐国使者在两日前,在两艘炮舰地护持下不告而走。至于去往何处,孩儿未及询问。”
“湖涂!”孙可望怒不可遏地看着孙征淇,“一国使者离京别走,你不仅任其自如,还竟然不知其去往何处?让你在礼部历练,你就是如此怠于政事!……还不速速去探知齐国使者去向,杵在这里做甚?”
殿武官员见秦王发怒,皆不敢相劝,全都低头不语。秦王将齐国使者晾在南京城中近一个月,不闻不问,大家都认为是准备要借机对齐国发难,同时要表达秦王的不满。却未曾想到,这齐国使者竟然如此不耐,眼见得不到大明上下的重视,便直接走人了。
在大明境内,也只有齐国使者敢做出这等藐视朝廷、藐视秦王的行径。像朝鲜、安南、琉球、缅甸这些藩属小国,哪敢随意出走南京城,甚至连朝觐大明的行走路线,都得由我大明给你提前规划好了。
“这齐国会不会因此与我大明生隙,而做出一些不利于大明的行径?”殿中的文武官员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4月18日,午后,兰州。
二十多个乞丐懒懒地躺在街道一侧,每个人均是蓬头垢面,肮脏不堪。他们一边晒着煦暖的阳光,一边在乱糟糟的衣服上捉着虱子。偶尔捉到一只,便随手丢在嘴里,细细地咀嚼两下,然后慢慢的咽到肚中。
这个时候,不是乞讨的好时间,因为在这物资贵乏的兰州城里,普通百姓是舍不得吃午饭的当然,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去吃一顿奢侈的午饭。而那些高门大户,这些乞丐是不敢登门乞讨的。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当场打杀,然后随意地丢弃到城外的乱葬岗,沦为野狗胡狼的口中之食。
在刚刚过去的寒冷冬季,城里的乞丐最少消失了一大半,或冻饿而毙,或耐不住风寒而生病死去。其实,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命运最终都将跟哪些消失的乞丐是同样的。
数年前1662年,还算平静祥和的兰州城,在我大清平西王吴三桂突然领兵至此,便使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跟过去不一样了。
原以为,这位平西王是奉我大清皇命,调防兰州。可后来,市井传来的小道消息却推翻了这个结论。
平西王竟然是叛离了大清!
在刚来的一年时间里,这位平西王将整个兰州城和左近数个府县掘地三尺,大肆抢掠,几乎将周边地区的财物以及粮食牲畜搜刮一空,似乎抱着随时跑路的打算。
可后来,他们见我大清并没有派遣大军前来征讨,随即便